第(2/3)頁 書面請的假? “什么請假條?”趙東升翻著白眼,馬上又找了另一個借口,“我沒看到!你們班長也沒跟我說,總之,不管你請沒請假,這里不是你的地頭,他們幾個也不是你野班子里的弟兄,既然你到建筑公司來了,你就要聽我的指揮,懂不懂?” 他明擺著是要給顧憶海一個下馬威,“你辦的任何事,說的任何話,都要通過我!如果你敢在這兒滋毛?多管閑事兒?想當老大?那你趁早現(xiàn)在就給我滾,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多管閑事? 想當老大? 死得很難看? 顧憶海淡淡的一笑,“趙段長,我來這里是學習和工作的!沒打算拉幫結(jié)伙當老大!在我眼里,無論誰有本事,那我就要尊重!可如果有人平白無故想欺負我……” 他停住了。 目光犀利的直視著趙東升的眼睛,雖然沒往下繼續(xù)說……可不知道為什么,趙東升只覺得后脊梁骨處,莫名的一陣陣發(fā)冷。 顧憶海無聲的眼神,仿佛就像是一只蟄伏在暗處的狼……不攻擊則已,一旦出手,就能把人撕的粉碎。 趙東升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虛張聲勢的提高了嗓音,“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還要跟我動手?” 也不知道哪只眼睛看到人家要動手了? 趙東升使勁咳了一聲,“我告訴你顧憶海,你不要以為你是一個小包工頭,就目中無人了!從今天開始,你帶著你的人,給我去弄水泥和沙土,如果吃不了苦,那就卷鋪蓋自動走人。” 運水泥和翻砂土是最苦的力氣活,也是地位最低的小工才干的活…… 經(jīng)過剛才那一個“小回個”,趙東升覺得自己有點兒擺弄不了顧憶海,那干脆,也別留著后患夜長夢多了,變著法的把他“累”走吧。 趙東升幸災樂禍的瞧著顧憶?!緛硪詾閼{著對方的傲氣,也許會甩手就走呢。 誰想到,顧憶海卻無風無雨的一笑:弄水泥就弄水泥,不吃點苦中苦,能為人上人嗎? 顧憶海也沒多說話,“那好,我去干活了!” 帶著人,大步的出了趙東升的辦公室,真就奔著工地去裝水泥了。 小五在后面快走了幾步,追上了顧憶海,輕聲的嘀咕著,“大海,這個姓段的明擺著是要打壓咱們呢!咋的?咱就這么忍了?真給那孫子裝水泥?” “先干著吧!”顧憶海說的云淡風輕。 小五以前跟顧憶海是戰(zhàn)友,最了解他,側(cè)頭瞧著他的表情,“大海,你是不是心里已經(jīng)有什么主意了?不是,你別憋著呀,你跟我說說!” “說啥呀?”顧憶海斜斜的睇著他,“真不是我說你,小五你哪都好,就是沉不住氣!” “我是沉不住氣!”小五也不否認,走在顧憶海的身邊,瞇著眼睛笑,“可你咋不說呢,跟你比,是個人都叫沉不住氣!” “……” “我還記得咱們當時在特種部隊狙擊訓練的時候,班長在你耳邊敲鑼敲鼓放鞭炮,你照樣眼皮都不眨,像是沒事人兒似的,槍槍命中靶心!我沒你那份定力,所以,我也拿不到軍功章?!? “得了吧你!”顧憶海好漢不提當年勇,“說那些有啥用?咱們現(xiàn)在退伍了,就得往前看。男人嘛,別管干什么,到哪兒都不能慫!” 裝水泥怎么了?姓段的想把老子踢走?他還嫩著點兒! 顧憶海也不再多說,大步到工地上報道去了。 …… 中午午休的時候。 顧憶海在水泥倉庫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水泥袋上的包裝和生產(chǎn)日期,趁人不注意,又挖出一鏟瞧了瞧質(zhì)量,這才找了個小瓶子,把水泥倒進去,不動聲色地揣在了衣兜里。 晚上下班…… 回到家。 洪果兒給他投了把熱毛巾遞過來,“怎么樣?今天累嗎?單位有什么新鮮事兒?” 顧憶海真有老爺們兒樣兒,一點兒不抱屈,“工作還不就那樣?干熟了,沒啥累的!” 順勢接過毛巾,囫圇的擦了擦臉,這才用干凈的手摸著媳婦兒的肚子,“倒是你,今天怎么樣?都干什么去了?孩子怎么樣?你好好給我講講!” 把她摁在椅子里。 無論媳婦兒說什么,事無巨細,全都認真的聽。 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只要望著媳婦兒的笑臉,心里就覺得特別的踏實幸福。 夜色漸深…… 一樣的天空下,是不一樣的風景。 十三緯路8號院里。 金鳳香帶著女兒女婿圍在圓桌邊,開開心心的吃晚飯。 長城酒店里…… 黎燕珊正在房間畫圖紙。 電話鈴突然響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