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火鳳亮羽 嫁嫁在后-《神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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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國三千世界的頂端,趙襄兒對襟的黑袍微松著,迎風(fēng)飄舞,她輕輕伸手遮擋額前,理著發(fā)絲,垂過腰 臀的長發(fā)好似濃濃的烏云。
三千世界的表層泛著色彩清淺的光,好似一個(gè)易碎的泡沫。
趙襄兒默默地感知地這三千大千世界。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三千世界便是為自己所擁有的,這才是她真正的能力,而這三界世界非但可以在塵世之上跨越穿行,其間的每一個(gè)世界,又都在緩緩旋轉(zhuǎn)著,中心處似隨時(shí)會噴薄出難以想象的能量。
只是此刻自己的實(shí)力還不足以真正主宰三千世界。
她感知著世界,一如既往地與之完善聯(lián)系。
除此之外,她便時(shí)而眺望蒼穹,時(shí)而看一看寧長久的進(jìn)展。
寧長久還在打著坐,調(diào)息靈力,他的靈氣運(yùn)轉(zhuǎn)近乎完美,境界之高應(yīng)僅次于手握三份權(quán)柄的葉嬋宮,只可惜這是在她的世界里……
趙襄兒想到此處,心中也不由微怨,當(dāng)年初見之時(shí),他只是立在人群中看著自己的小道士,不曾想婚約牽絆前世糾葛,時(shí)光如海潮跌宕來到今日,無三千世界為倚仗,自己竟非他對手了。
趙襄兒這樣想著,腦海中再度浮現(xiàn)出他與那些女子打情罵俏的場景,陸嫁嫁與司命暫且不提,便是那柳希婉與柳珺卓竟也……
哼,看我明日不揍得你跪地求饒!
她觀察著寧長久,那清秀俊美的臉上,時(shí)不時(shí)有愁容泛起,似在苦惱著什么。
趙襄兒知道他一定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不過無妨,自己的純陽權(quán)柄可以完美避開他的任何奇襲,她只需借助三千世界,一力降十會即可。
少女這樣想著,仰躺在三千世界的隔閡上,仰望著星空,身影隨意地下墜。
一座仙閣中,司命輾轉(zhuǎn)難眠,想著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愈發(fā)覺得生氣,她從床榻上坐起,抱著膝蓋,下頜置在膝上,香腮微鼓,生著悶氣。
寧長久走回房間時(shí),便看到司命坐在床沿,取來了一個(gè)枕頭,放在膝蓋上,狠狠地拍打著,口中碎碎念念著趙襄兒的名字,那枕頭被拍得變形,鵝羽紛飛。
“好了,別拿枕頭撒氣了。”寧長久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身邊坐下。
司命拿著枕頭狠狠砸到他的身上,道:“裝什么好人,你今日不也幫著她一同欺我?”
寧長久苦笑道:“還不是因?yàn)槟隳昧粢羰鏍??!?
司命瞪著他,聲音卻低了些:“反正都怨你……”
她狠狠抓著枕頭,道:“難道,我就是被人欺負(fù)的命嗎?”
寧長久揉了揉她的發(fā),道:“雪兒只要不想著欺負(fù)別人,當(dāng)然就不會被欺負(fù)了。你看嫁嫁與大家就相處得很好?!?
司命生氣道:“那是因?yàn)榧藜奚?,逆來順受,我才不要像她那樣傻呢!?
寧長久淡淡地笑了笑,道:“好了,雪兒不傻,雪兒最機(jī)靈?!?
司命更生氣了:“你哄傻姑娘呢?”
寧長久本想點(diǎn)頭,可看著司命一臉殺意的樣子,只是露出了似是而非的笑,司命看著他的笑,總覺得和趙襄兒的是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看著無比欠揍。
司命湊近了他的臉,嚴(yán)肅道:“明日之戰(zhàn),你只許勝不許敗,明白了嗎!”
寧長久苦澀道:“我也想贏呀,可襄兒置身此間便是立于不敗之地,我方才苦思許久也想不到辦法,不如雪兒軍師幫夫君出謀劃策一番?”
司命的長發(fā)燒成了憤怒的顏色。
她盯著寧長久看了一會兒,最終眼眸中的冰霜還是潰散了,她清瘦的雙肩微沉,氣餒地垂下睫毛,道:“算了,你心里肯定是向著那丫頭的,莫說你贏不了,就算你能贏,我看你都要讓著她。哼,以后你就看著我與嫁嫁趴在那壞女人的左右腿,由著她欺負(fù)的樣子吧?!?
司命說完之后抬起頭,看著寧長久若有所思的樣子,愣了一下,旋即拳頭揮舞了上去:“你不會還期待那樣的場景吧?!”
寧長久去擋司命的拳頭,笑著討?zhàn)垺?
司命打累了之后理著發(fā)絲,她冷清了些,慢悠悠地起身,走到鏡子前,遞過梳子,道:“為我梳發(fā)?!?
寧長久不由想起萬妖城的歲月,他熟稔地走到司命身后,接過木梳,看著鏡中司命古色古香的傾世容顏。
梳齒滑入發(fā)間。
這份幽靜并未持續(xù)太久,門外,趙襄兒的身影鬼魅般出現(xiàn)了。
她跨過門檻走入琉璃為地的閣內(nèi),云霞凝成的墜飾輕輕飄舞,隨著她的到來,整個(gè)閣樓似音樂盒般旋轉(zhuǎn)了起來,發(fā)出泉鳴般叮咚的聲響。
寧長久望向了她,梳發(fā)的手微停。
趙襄兒嬌小秀艷的身影在司命身邊停下,她也在一旁的妝鏡前坐下,隨著她身軀微彎,下方的磚瓦便煙云般騰起,凝為座椅,托住了她的身子。
趙襄兒也道:“為我梳發(fā)?!?
司命看向了她,少女的嘴角噙著笑意,優(yōu)雅而自信。
司命吃了癟,也不敢對她不敬,卻也勉強(qiáng)保持著不卑不亢,柔聲道:“夫君,你愣著做什么?發(fā)還沒梳好呢。”
趙襄兒也道:“此刻來為我梳發(fā),我明天可以讓你少吃些苦頭?!?
寧長久看著她們,道:“我也沒有一氣化三清的本事呀?!?
趙襄兒惱道:“梳個(gè)發(fā)你還想腳踏幾只船么?”
“哎,不敢?!睂庨L久頗為頭疼。
“不敢?”趙襄兒翻起舊賬,道:“第一世的時(shí)候,你就欺我溫柔善良,對你百依百順,故而對你放縱了些,哼,現(xiàn)在你休想蒙混過關(guān)!”
“溫柔善良?”司命詫異道:“襄兒姐姐竟還有這樣的一世?”
趙襄兒不屑道:“你懂什么?師尊對我的評價(jià)也是溫柔善良、品貌俱美。”
“真的假的……師尊她……”司命心想師尊可真會安慰人。
趙襄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雪瓷妹妹有何意見?又想跪著挨姐姐巴掌了?”
“我……”司命氣勢更低:“不……不想。”
趙襄兒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看著寧長久,道:“還愣著干嘛?”
司命也從鏡子里瞪著寧長久,用眼神警告他。
兩難之間,金烏飛出,陸嫁嫁的身影勾勒出來,她柔和地笑了笑,走到趙襄兒的身后,取過木梳,道:“我來替襄兒梳吧?!?
趙襄兒微愣,道:“嫁嫁怎么在這里?”
陸嫁嫁解釋道:“我方才去金烏神國修劍了,我如今雖是劍主殿的殿主,可天賦、資質(zhì)皆不如你們,自當(dāng)修行得更勤勉些?!?
陸嫁嫁這樣說著,已為趙襄兒梳起了發(fā)。
她纖長雪白的手指沒入少女漆黑的發(fā)間,如飄逝夜色的白雪。
趙襄兒看著鏡子中陸嫁嫁端莊溫柔的模樣,也未阻止她的梳發(fā),只是道:“嫁嫁,你這般溫柔聽話,可真是便宜這惡人了。”
陸嫁嫁輕聲道:“我可不溫柔聽話……”
“別自欺欺人了?!壁w襄兒微笑道:“這兩日嫁嫁乖得像個(gè)剛?cè)雽W(xué)堂的孩子似的,我記得嫁嫁以前不是這樣的呀,哎,是不是又是他做的好事,把我的劍宗宗主清冷仙子給調(diào)教沒了?!?
陸嫁嫁倔強(qiáng)道:“我一直沒變啊,我一直是你們的大師姐!”
趙襄兒不以為意,道:“是呀,只可惜這里不是夢境不可觀,而是三千世界,陸姐姐這樣就很好,免得像雪瓷妹妹一樣丟人?!?
三人聽著她的話語,看著少女不可一世的樣子,亦是不敢多言。
趙襄兒心緒壓抑了太久,亦有揚(yáng)眉吐氣之感,只等著明日再將他們好好收拾一番,確立自己僅次于師尊的地位。
陸嫁嫁香腮微鼓,最終寵溺似地將趙襄兒的發(fā)揉亂了些,重新為她梳。
“知道了,襄兒是天,襄兒最厲害?!标懠藜弈罅四笏哪橆a。
趙襄兒雙手疊放大腿上,也對著鏡子淺笑道:“嗯,陸姐姐也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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