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夢里春風,峰中雷雨-《神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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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寧長久正有此念頭,問道:“你要怎么比?文斗武斗?”
趙襄兒眼眸瞇起,她自信道:“這樣吧,我們就賭一件事!”
“什么?”寧長久好奇問道。
趙襄兒笑道:“我能猜到你喜歡怎么樣的女子!若是被我說中了,你就必須認輸,可以么?”
寧長久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心想這個十六歲的趙襄兒懂什么?她必敗無疑。
“既然你有此提議,我便依你。”寧長久道。
兩人暫時放下了成見,在蓮花池邊坐下,做好了許諾,然后對視著。
趙襄兒第一句話便如雷霆劈在寧長久的識海里:“你喜歡穿白衣服的女劍仙!”
“那劍仙身材定是很好的,嗯……平日里應是劍心通明,為人清冷的。”趙襄兒繼續道:“你說,我說得對吧?”
寧長久嘴巴半張,不知如何言語。十六歲的襄兒怎么會認識嫁嫁……
“你還喜歡與你為敵的女子,相愛相殺,互生情愫。那女子的身材……我猜猜,應該也是高挑而曼妙的,至于頭發,或許也是不同尋常的顏色。”趙襄兒冷冷淡淡地說著,再出殺手锏。
寧長久如遭電擊。他怔怔地看著趙襄兒,瞳光顫抖,心想嫁嫁也就算了,司命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震驚之后霍然明白,這樣的夢一定是出于對襄兒的愧疚而做的!畢竟自己不知道該怎么和襄兒說司命的事……這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懼,夜有所夢!
趙襄兒眼眸抬起,她穿著白色道袍的樣子清純無比,纖細的手臂支著嫩腮的模樣卻慵懶如小貓,她笑著,眼眸彎如新月,薄唇間問道:“怎么樣?我說得對嗎?”
她自信勝券在握。
寧長久沉默片刻,抬起頭,堅定道:“不對!”
趙襄兒眼眸一睜,她輕哼一聲,婉轉的話語中帶著威脅之意:“修道當順從心意,你可不許耍賴!”
寧長久斬釘截鐵道:“就是不對!”
趙襄兒道:“既然不對,那你說說,你心中喜歡怎么樣的女子?”
寧長久看著她,聲音溫柔道:“我喜歡的少女應是與我一般大的,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就像是雪夜里的山與天空,她的長發是漆黑的,就像是世間所有的烏云凝聚在一起,也帶著云一樣的柔軟,她穿黑裙的時候是清冷的,穿白裙時候是清麗的,穿勁裝的時候便是英姿颯爽了,她心口不一,有自己驕傲,也有自己的善良,她……”
“別,別說了!”趙襄兒豎起纖柔的掌,出言打斷。
她的眸色顯而易見地慌亂著,胸脯也稍顯急促的起伏,她咬著唇,本就瓷白的臉更白了幾分。
他……他怎么……
趙襄兒忽然想明白,這是寧長久十六歲時候,那時候他哪里認識陸嫁嫁和司命呢,他……他分明只認識自己!我怎么這么傻……
一定是因為夢里不夠清醒!
“襄兒姑娘,我……說得對嗎?”寧長久輕聲問道。
趙襄兒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在三千世界修身養性,在天火試煉中斬殺妖雀,怎么夢中……難道,夢中展現的,都是心中最柔軟之處嗎?
寧長久伸出手,在趙襄兒的眼前晃了晃。
趙襄兒回神,壓低了聲音,弱弱道:“你……是你贏了。”
寧長久笑問道:“那你應該叫我什么?”
……
……
“真是一個噩夢啊……”趙襄兒緩緩睜開眼,看著天地間蔓延的火焰,握著手中的劍刃,嘆息著自語。
不過幸好是夢境……這般丟人的夢若真被寧長久知道了,他估計得囂張得跳到天上去!
希望明天別再做這樣的夢了。
趙襄兒這樣想著,卻發現自己的精神恢復得出乎意料的好。嗯……因禍得福?
她緊握著劍,走向了下一個妖王的所在。
她要宣泄心中的怒火。
……
“昨夜又做了什么好夢了?笑得這么開心?”司命看著醒來以后一直傻笑的寧長久,蹙眉問道。
寧長久收斂了笑意,吸取了昨天的教訓,道:“我夢到我們拿回了幽冥的權柄,救了小齡與冥國,然后在古靈宗無憂無慮地生活。”
司命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問:“我們?”
寧長久笑道:“當然是我們,你可是我們的宗主,怎能不在?”
司命冷笑道:“我信你的鬼話!你昨夜怕是又夢到你那小嬌妻,與她在夢中顛鸞 倒鳳了吧?”
寧長久驚嘆于司命對自己的了解,他岔開了話題,平靜道:“你怎么醒得比我還早?”
司命盤膝而坐,指尖熟稔地變化劍訣,她一邊練劍,一邊悠悠道:“來萬妖城的日子里,我每夜安睡只是因為白日里馭劍太累,這些日權當是游山玩水,靈力半點沒有消耗,哪里需要睡眠來補足精神?倒是你,明明什么也不做,卻睡得一天比一天香。”
“我每日思慮過度,也是……很累的。”寧長久解釋了一句,望向了司命,看了一會兒她修劍,問道:“你這劍法怎么和往日不太一樣?”
司命云淡風輕道:“我天資聰穎,劍道修為又有領悟罷了,嗯……簡而言之,就是你離死期更近了。”
寧長久聽聞此言,立刻想起了夢中師尊給自己的經卷。
那經卷會不會有玄機?
自己關顧著和襄兒斗嘴,倒是險些將此事忘了。
待司命練完了劍,寧長久為她梳完了發,兩人如常地向著門外走去。
“白鹿壽星明日才歸,今天我們去哪里?”司命問道。
寧長久道:“昨日你便說了,我們要對白鹿做好最壞的打算。”
司命道:“嗯,我們畢竟是來搶東西的,也不能指望它對我們客氣。”
寧長久想了想,道:“先下山看看吧。昨日來的時候,我在邊上見到了一些廟影。”
司命與他走出了童男童女精心安排的客棧,沿著比丘峰的石道向著外面走去。他們的身影在小妖熙攘的道上一閃而過,轉眼來到了碑亭之外,碑亭外的墓碑如新。
“這座山比之先前幾座,妖氣倒是不重,反倒更鳥語花香了些。”司命步履輕緩,她的目光落在光線幽暗的林間,看著林間濕滑的苔蘚與斑駁的影子,輕輕說道。
寧長久道:“若此處能永遠如此,對于妖怪來說,也算是幸運了。”
“癡心妄想。”司命輕笑著搖頭,譏諷道:“普天之下,從無極樂,夕陽墜處,亦無靈山,這里的安寧總有一日會被打破,真正的上蒼從不會在意凡人的朝生暮死。”
寧長久道:“你雖曾是神靈,但不必這樣悲觀。”
司命道:“見過真相才會悲觀,你終有一日會明白的。”
她說完這句,便向著山下走去。
山腰間有一片花田,花田之下并無土壤,以巖石為底,其間開滿了白色的、端莊的花,花田之外豎著圍欄,其間懸有細線,線上系著護花鈴,幾個剛剛成精的女子正在花田中耕種。
“這花倒是好看。”寧長久說。
“那是石茶。”司命說道:“一種壽命不長的花,只能開一季,可以入藥。”
說話間,旁邊的山林外,鬧哄哄地闖來了一群白鹿,女子們忙去驅趕,防止他們踐踏或者吃掉花田。
走過石茶花田,山峰下,已遙遙可見那刻神木了。
司命看著那棵幾近枯死的神木,露出了緬懷之色:“當年那棵人參果樹被推倒之后不知所蹤,原來被栽在了這里,竟沒有死透。”
“原來它叫人參果樹。”寧長久輕輕點頭。
司命說道:“人參果樹或許有延年益壽之用,但想借此長生不老,癡心妄想。”
寧長久對此并不了解,沒有多言,只是無論是昨天還是今日,他看著那棵神木,心中都泛起一種惡心感——這種惡心感并非發自他的內心,而是金烏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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