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審判之日-《神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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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神國之后,啟動了天機之算,同樣沒有得到結果,仿佛有某一段歷史,已被人篡改涂抹了。
但無論是多大的事,只要沒有觸犯天地的法則,神國都不應理會的。
只是連罪君都未曾想到,這深淵竟成了他心中一抹難消的影。
半年之后,他終于重新來此,進入了深淵里。
哪怕只是一個投影,深淵的重重法則依舊無法囚困他絲毫。
他輕而易舉地來到了這座與世隔絕的斷界城,見到了那個高臺上的絕美的女子,他能看破她的法則,也能猜到她的身份,只是越是如此,他也越是困惑。
困惑這種情緒對于幾乎全知全能的神國之主本該是不存在的。
他知道,這個女子曾是神官。
十二神國之一的神官。
只是不知為何,她如今會淪落至此。
十二神國每年只有一位鎮守人間,彼此之間全無交集,所以罪君也無法判斷,她究竟是哪一座神國中的神官。
接著他又發現,北方有著兩顆明亮的星星,他知道,其中有一顆是天君的。
那座隕落的神國里,神官與天君都還存活著。
他沒有立刻去他們身上尋找答案,因為他發覺這個世界遠遠比自己想得更有意思,這種感覺他已不知道多少年未曾有過了,若非九嬰重現,他也不會將目光投向這里。
然后,他發現了一件更為匪夷所思的事情。
自己的境界,竟也被壓制了!
雖然只是投影,但誰又能壓制神國之主的境界?
罪君望向了天空。
黑袍中的瞳孔亦是漆黑。
他瞬間想通了。
能夠壓制一個神國之主的,唯有另一座神國。
而那個破碎的神國,就處在這個世界的上方,這里的日夜更替,便是那個破碎神國的“呼吸”。
他如今已經篤定,那個神國便是十二神國之一,否則絕對無法擁有壓制他投影的力量。
可是,如果缺少了一個神國,天地早已無法流暢運轉,為何神國輪回交替了數百年,竟沒有任何人發現其中的破綻呢?
罪君想著這些,然后對著天穹伸出了手指。
“欺君之罪。”
神國之主至高無上,膽敢以手段欺瞞,便是欺君。
這是他的判詞。
罪君的權柄是“審判”。
他只需要對一件事做出判決,而不需要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他的審判一旦發出,只要符合天地法則,便會如逃無可逃的天命一般,落到始作俑者的身上,絕無錯誤。
譬如他看到地上有一具尸體,他只要做出“殺人者死”的宣判,那么殺死這具尸體的兇手便會立刻遭天罰而死。
欺君之罪四字在廣袤的天穹里不停地回響著。
欺君之人按律當死。
罪君卻沒有得到回應。
今日是他成為神國之主以來遇到的最難解的題。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一切的幕后之人,哪怕與自己相比,亦不遑多讓了。
他離開了斷界城,向著更深處走去,身形的每一次隱現,都相隔了數千里。
這是這個世界規矩下的極致。
他瞬息越過了冰原,見到了那片裂谷,他將手伸入了灰白的時間液體里。
他看著自己的手被飛速腐蝕,神色沒有絲毫地改變。
他伸出了手,念頭微動,一切都恢復如初。
裂谷之外是座寨子。
罪君見到了天君,他發現這個天君已是修羅之身。
十二神諭里,修羅已無望大道。
這是五百年前頒布的諭令,為的便是壓制那些神戰中未死絕的古神,防止它們死灰復燃,再次掀起天地的浩劫。
他也見到了寧長久。
這同樣是個修羅之身的人。
只是他轉世了太多太多次,五百年前的斷層撕裂了太多歷史,他又被此方天地壓制,暫時也無法看出他最原始的身份。
他看不出來,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欺君。
但神國之主是天道的化身,非人間妖魔,不可行違背天道之事。
所以他需要一個契機。
譬如他詢問這個白衣少年你最初是誰,若這少年給他的答案并非正確的,他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審判他。
罪君沒有向更深處走去,他已經可以猜到這是一個怎么樣的位面了。
他以神主的權柄俯瞰目力所及的一切,黑袍上的羽毛輕輕飄落,好似一道道諭令。
這是一個脫離了神國之主,脫離了原有法則掌管的世界。
所以無論是神官、天君亦或是那個白衣少年……
這里每個人都有罪,犯著不同的罪。
只要是脫離管轄的子民,便是罪!
天黑之前,罪君側目望去,享受著心中百年未曾涌起的情緒,它們跌宕起伏,如萬象莫測的浪潮。
他要在這個荒蕪的國度里,開啟自己的審判之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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