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潛過長橋的陰影-《神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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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器,忌的便是怕殺死白夫人,會驟然打破城池的平衡。
趙襄兒盯著他,似在等他繼續(xù)開口。
寧長久深吸了一口氣,道:“按計劃行事。”
趙襄兒咬著下唇,瓊鼻間輕輕地嗯了一聲,有些不情不愿。
……
……
次日,一只細(xì)密白骨構(gòu)建的鳥雀飛越庭院,來到了他們院子的屋檐上。
那只白骨小雀啾啾而鳴,留下了一份書信。
書信以血寫就,是一封戰(zhàn)書。
寧長久接過戰(zhàn)書之后仰起頭,看了那天空中的紅月一眼,對著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
黃泉對岸,白夫人披著狐裘推著輪椅緩緩來到屋檐下,她伸出了纖瘦的手背,那去而復(fù)返的白骨小雀停在了她的手背上,她逗弄了這白骨小雀一番,然后猛地用力,將其捏成了粉碎。
她手指捻了捻掌心,骨粉簌簌飄落。
她另一只手輕輕敲打椅子的扶手,將那壓在樹白身上的力量松開,干瘦的少年胸口那塊石頭被搬走了,身體驟然一松,他趴在地上,卻沒有直接爬起,而是問道:“這第一劍已經(jīng)失敗了……你贏不了的,總不能將自己的手臂也斬下來磨劍啊。”
白夫人把玩著手中的那把骨劍,神色悠悠,似對于先前的失手并不多么痛惜:“我還有兩把劍呢,急什么?”
“兩把?”樹白皺眉。
白夫人沒有回答,只是笑了起來:“你覺得我這樣的人生,如何?”
樹白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十惡不赦,沒有來生。”
白夫人閉上了眼,笑得花枝亂顫,“我不過是一個僥幸存活于世間的妖怪,所求的亦是通天大道,與那些仙人有什么本質(zhì)的不同?來生?那不過是現(xiàn)世不得志之人的自我寬慰罷了。今生求不得大道,便是永生求不得。”
她一邊說著,一邊一點點收斂笑意,她說道:“若沒有他們打攪,如今神話之國已成,你為殿主,而我再想方設(shè)法打造九座如出一轍的閻羅大殿,到時候,莫說南州,這里將是整個天下死靈的英靈殿……他們,才是真正十惡不赦之人,才是害死滿城的人!”
樹白輕聲道:“你的神話是錯的,沒有他們,也早晚有一天會崩塌。”
白夫人沉默了下來,最終化作一聲輕若云煙的嘆息。
這是一切的癥結(jié)所在。
“可是怎么可能呢?”白夫人至今依舊想不明白,“若非那場波及天地的浩劫,那樣偉大的神,誰又可以殺死呢?”
樹白道:“以前師父與我講故事時曾說過,這世界上能殺死神明的,唯有更強大的神明。”
白夫人的神色平靜卻透著癲狂,她輕聲笑道:“是啊,所有人都會死,如果我也死在這座城里,那你可以煮食我的尸骨,將來你說不定可以走得比我更遠(yuǎn)。”
樹白對于那個煮骨換長生的神話并沒有什么念頭,他分不清自己如今對于她到底是什么情感,而當(dāng)她說出這句話時,他堅定搖了搖頭:“他們是好人,心系蒼生,不會現(xiàn)在來殺你。”
“好人?”白夫人冷笑一聲,說道:“久病床頭無孝子,他們早晚會厭惡這里,厭惡這里所有的活人,恨不得他們立刻死完,然后自己可以站在道義的最高點,名正言順地殺死我,摧毀一切……等到趙襄兒不顧一切,不惜城池傾覆也要殺死我時,就是我的死期了。”
樹白靜靜地看著她那美艷無雙的臉,沒有接話,而片刻后,白夫人又笑了起來:“不過她趙襄兒哪來的魄力,表面比誰都冷,可她又想演殺神,又想裝圣人,進(jìn)退兩難。若是要她扔下這座城池不管不顧,她不敢,也不能。”
樹白看著她變幻無常的神色,明白了過來——她已經(jīng)有些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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