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兼職無常后我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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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海軍藍白無常?懂不懂什么叫陰陽學(xué)說啊!
老白拉長了臉道:“休得胡言!”
他手里扇子一搖,看似輕輕的,卻扇起一陣陰風(fēng),吹得程海東魂魄忽忽悠悠就離體了,飄向了身軀所在的方位,這是回魂去了。
蘭菏看向了躲在門內(nèi),只露出半邊身子的宋勤民,到他了。
人死之后應(yīng)是先在城隍處報到,宋勤民滯留陽世,才引來老白勾魂,至于他為什么能滯留……
老白板著臉道:“此宅營造很是精巧,鎮(zhèn)物頗多,陰間鬼、煞進去就容易迷失方向。又遵循造命之法,不會對宅主造成影響。他借此躲藏,但你是生魂,不受影響,可以將他捉出來。”
老白這話不止是解釋給蘭菏聽,也是為了嚇唬宋勤民。
果然,宋勤民一聽就慌了,他本來以為這兩個和之前的陰差一樣拿他沒辦法,現(xiàn)在立刻往屋內(nèi)跑。
蘭菏忽然想起村干部那天吹了很久雁塘民居的風(fēng)水設(shè)計,看來那位百年前的風(fēng)水師是不是鬼谷子后人不知道,但還真是位高人!
他雖然是魂魄狀態(tài),卻不是真鬼,當(dāng)即進了屋子,的確沒有任何不適,將鎖鏈一拋。
蘭菏也就是隨手一拋,他和宋勤民之間隔了還有幾米,但勾魂索已準(zhǔn)確地套在了宋勤民身上。宋勤民本就不是什么厲鬼,只是心有執(zhí)念,借助祖宅的力量留在人間罷了。
被勾魂索一捆,老頭兒當(dāng)即一僵,動彈不了了。
蘭菏將鎖鏈往回拉,宋勤民就順著飄過來,基本沒什么重量,被蘭菏牽著往外走。
“大老爺,大老爺,你放開我吧,我不想走。”宋勤民哀求道。
“老大爺,老大爺,別那么叫我。”蘭菏道,“我說您就配合一下我們工作吧。”
宋勤民:“……”
他不是很明白陰差為什么喊自己老大爺,傳說無常不是應(yīng)該活了千百年,而且總覺得語氣怪熟悉的……
宋勤民仔細(xì)想了一下,有點像駐村的年輕干部來家里做工作時的口氣。
“你說你躲什么,留在人間做孤魂野鬼,過得幾年,徹底無祭無享,只能忍饑挨餓,一年吃上一餐飯,可不是什么好日子!”老白陰陽怪氣地道,“你看那多少徘徊陽世的野鬼,哭著都想去陰司呢。”
宋勤民新死,哪里知道那么多,他倔強地道:“我也不是不配合政府工作(蘭菏:??),你看村里鼓勵種茶我就帶頭種茶,說改廁我也支持……可是,我自己老早就攢了錢,留著辦后事。我兒子不孝,居然糊弄我一個死鬼,那錢只花銷了一半不到,我不甘心嘛!”
宋勤民開始喋喋不休數(shù)落他兒子們,看樣子是真的很不服氣。
他兒子是夠不尊重死者的,蘭菏問老白:“能幫幫他嗎?”
老白漫不經(jīng)心地道:“人鬼殊道!”
蘭菏想到老頭兒把招福的金銀幡都推了,忍不住道:“一點辦法也沒有嗎?比如我們路過他兒子家時,把他的錢偷偷拿回來,都置辦祭品,這樣他就可以放心走了。”
宋勤民還未說話,老白猛然道:“那是要收三成手續(xù)費的!老宋,你同不同意!”
蘭菏:“……”
他覺得老白帽子上應(yīng)該寫“見錢眼開”。
宋勤民則是迷糊道:“可,可以吧。”
于是他們轉(zhuǎn)道宋勤民兒子家,把放在床頭柜里的一沓現(xiàn)金摸了出來,這都是宋勤民攢的。
他沒有什么養(yǎng)老金,一把年紀(jì)還種茶賺錢,也不習(xí)慣存銀行,就拿布包裝著,還有不少是十塊五塊的散錢。
此時宋勤民的兒孫都在靈堂守夜,家里無人,他往抽屜里塞了些東西,嘟囔道:“臭小子……”
“好了,走吧。”老白在一旁催促。
“再等等吧,”宋勤民哀求,“我小孫子才上初三,今年就要升高中了,我還想再看看他。還有我的茶葉……”
一件事了,宋勤民竟然還有許多遺憾、牽掛。
蘭菏見他哀求的樣子,心想,老頭并非完全因為不甘而留在陽世吧。無論憎還是愛,他其實是不舍得人間煙火,他只想繼續(xù)在這里,過著瑣碎甚至不太美滿的生活。
老白卻已司空見慣,冷冷道:“陰司令召敢不從,新鬼隨我黃泉去!”
宋勤民一聽,竟嚎啕大哭起來,“留我一晚吧,再留我一晚!”
蘭菏手足無措,忽覺一股強烈的情緒從指尖竄入心底,迷茫、不甘、畏懼以及絕望,就像漲潮一樣,迅速將他淹沒。
蘭菏一個激靈,整個人被這樣濃烈又復(fù)雜的情緒席卷,心口都是一窒,看了看宋勤民,忽然明白,這應(yīng)該是宋勤民的感受,他難受地道:“我怎么會……我好像體會到了他的心情。”
老白打量他兩眼,“人性還真是復(fù)雜。”
蘭菏:“什么意思?”
老白:“人新死前后,情感最為激烈、豐富。這勾魂索系魂,也會傳導(dǎo)強烈的情志,越是敏感的人,越是容易傳導(dǎo)……沒想到你既騙鬼,又與鬼同情!拿出你騙我時的幾分硬心腸,就不會這樣了!”
蘭菏:“……”
不管怎么樣,蘭菏學(xué)到了新知識,水導(dǎo)電,勾魂索導(dǎo)情,也更深刻體會到了為什么說陰間飯不好吃,為什么有些走陰人是半瘋狀態(tài)。
這種魂對魂的傳達,比任何感官都要給人的沖擊大,很容易被卷入亡魂的情緒中。
這倒是有一點像演員入戲太深,把自己當(dāng)成了亡魂本尊……蘭菏深呼吸兩次,脫離了強烈的情緒。
陰差勾過太多魂,就算和蘭菏一樣敏感,對任何情緒也已經(jīng)麻木了。老白把宋勤民的魂兒串到自己的鎖鏈上,對蘭菏道:“時辰不晚,你送到路口便是了,咱們下次再聚。”
他說著,充滿暗示地搓了搓手。
蘭菏:“……知道了!”
……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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