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熱氣升騰,水霧彌漫。 熱水嘩啦啦的淋著,林青柚拿起洗發(fā)水看了一眼,青檸味的。 她洗干凈了頭發(fā),又拿過置物架上的肥皂,淡青色了,放到鼻子下面一聞,還是青檸味,林青柚嘖了一聲,晃了晃腦袋,景行到底是有多喜歡青檸味? 洗完這個澡,林青柚渾身上下都泛著這種淡淡的青檸味道,她險些以為自己是個青檸精。 簡單的擦了擦頭發(fā),她穿上了校服褲子,又套上了景行給她的一件干凈衛(wèi)衣,他的衣服很大,穿上之后衣邊差不多都要到了膝蓋,袖子也很長,看起來像個唱戲的。 林青柚的潔癖挺大,因為發(fā)熱出的一身黏糊糊的冷汗,直接讓她不舒服到了骨子里,直到干干凈凈的洗了個澡,這才感覺自己徹底活了過來。 除了身上依舊沒力氣,外加嗓子疼之外。 她將毛巾搭在腦袋上,踢踢踏踏的下了樓。 樓下,景行剛伺候完貓主子用了膳,洗干凈手,回頭看見她,問道:“想吃點什么?” 林青柚搖搖頭,嗓子還在疼,連水都不想喝,更別說吃東西了。她蔫蔫的坐回沙發(fā)上,聳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模樣。 “那要不然喝點粥?”景行走過來,半蹲在她面前,看著她道,“你中午沒吃東西,晚上多少要吃點。” 林青柚又搖頭:“我不餓。” 她頭發(fā)還濕著,連帶著眼睛也是濕漉漉的,似乎蒙上了一層霧氣。 景行站了起來,拿起了她隨手搭在腦袋上的毛巾:“小團子,你玩沒玩過一個電腦游戲?叫歡樂斗地主,里面的那個包身工的造型就跟你一樣,腦袋上包著一條白毛巾。” “……”林青柚無言看著他,一爪子揮過去,想將毛巾拽回來,“你別碰,水都要滴沙發(fā)上了。” 景行笑著避開了她的手,重新將毛巾按在了她的腦袋上,然后慢條斯理的幫她擦起了頭發(fā)。 只是這位大爺一看就是沒伺候過別人,林青柚感覺自己的腦袋上的頭發(fā)正在一根接著一根的離自己而去。 她掙扎了一下,卻被他輕斥一句:“動什么?” “……”林青柚心道,我也不想動啊,只是我再不動,我沒有因?qū)W習而禿掉的頭發(fā),就要因為你“貼心”的幫忙而掉光了! 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這晚清十大酷刑一般的折磨,林青柚連忙往后仰了仰腦袋,生怕他再給自己上一次酷刑。 頭發(fā)干倒是干的差不多了,就是被他擦的好像都打結(jié)了,估計梳理起來少不了麻煩。 林青柚心里慶幸著,這得虧這不是夏天啊,要不然等他幫自己擦完,她的頭發(fā)肯定都要摩擦的起靜電了,就跟那頭發(fā)高高豎起的怒目張飛一樣。 景行將毛巾隨意搭在一邊,又端了杯溫水過來,卻沒遞給她,只說:“手。” “啊?”林青柚不解。 “把手伸出來。”景行又說。 林青柚不明所以的伸出了手,她的袖子太長,往上面拽了兩下才露出了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