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背黑鍋的-《嫁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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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泉越發(fā)警惕,根本不接:“什么東西?”
“山泉香。”
陸景明敏銳的捕捉到林月泉一閃而過的僵硬,還有那微變的臉色。
他心下嗤笑,面上卻不顯:“桃蹊托我轉送你的。溫家的山泉香,名震天下,這趟來京城,她送了不少人,聽說你進京了,就準備了這些,叫我送給你,托你也給冀州侯帶些回去。”
“挺好的,陸景明,我拿你當朋友,托付你的事,你一件沒幫我辦成,現(xiàn)如今,還借著這東西,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林月泉咬牙切齒:“溫桃蹊是我先看上的!”
陸景明眉心一動:“這種事情,也有誰先誰后?”
林月泉的頭又疼起來,他抬手去捏眉心,按著揉了兩把。
陸景明把手上的小包晃了晃:“好心送你的東西,你不接,不大好吧?”
林月泉一把把東西接過來,冷聲問他:“你還有別的事嗎?”
“倒沒什么了,哦對了——”
陸景明作勢要走的,轉身的時候,又頓住,尾音一拖,斜了眼風掃視過去:“至于你說的,拿我當朋友這事兒,你虧心不虧心?”
“那看樣子,好些事,你是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陸景明沉了聲。
林月泉是夠囂張的。
仗著背后有人撐腰,進了京,旁人看在冀州侯府的面子上,禮敬他三分,再加上摸不透他的來路底細,就更忌憚一些,倒把他的心氣兒越發(fā)捧高了。
如今雖沒到了撕破臉的地步,但他干的那些事,敢堂而皇之的認了——
蘇徽一定都替他處理好了。
就算要查,只怕也很難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更遑論拿了林月泉的罪證去。
不過也是。
若不將那些都處理干凈,他們也不敢送林月泉進京。
爭皇商,說是你死我活也不為過。
多少人盯著,五十萬兩,咬咬牙,給出去,往后什么油水撈不到。
林月泉自己不是個干凈的,縱使有冀州侯和蘇徽為他作保,若叫查出來,他從前那樣的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別說他要完蛋,連冀州侯和蘇徽也要跟著倒霉。
而那些事,他,他們,都知道。
陸景明深吸口氣:“前路漫漫,好自為之。”
他說完就走,大有不愿與林月泉多言的意思。
可他剛轉過身,邁開腿,林月泉在身后叫住他:“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是怎么搭上蘇大人的?”
這倒是出乎陸景明意料的。
他想回頭,忍住了:“林月泉,這世上有很多事,不一定是眼見才為實的,還有很多事,耳聽一定是虛的。”
“你和蘇大人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好奇過,也調查過——”
他咬重了調查二字:“你是聰明人,我想蘇大人也是,你們大概早就猜到,我既與齊明遠走的近,要調一些吏部舊檔,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他再三的想了,到底是在此時猛然轉身,目光正好就定格在林月泉身上:“徐州蘇家,還有蘇林山,和你,和蘇大人,還有同蘇夫人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又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林月泉面色果然白了三分,旋即恢復如常:“這才是陸景明。”
他眼底透露著棋逢對手的興奮:“我還只當,這半年時間,你跟在溫桃蹊身后,迷昏了頭,什么都糊里糊涂的。”
“你錯了,正是因為有了桃蹊,我才更不敢糊里糊涂。”
陸景明看著他眼底的興奮,心里是說不出的復雜。
有些厭惡,有些不耐煩,想想小姑娘跟他講的,前世的經(jīng)歷和遭遇,也有恨意。
但對于林月泉本人,他莫名的,在這一刻,又有了些許的惋惜。
調查到的所有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理智告訴他,林月泉也許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一家十幾口,死在蘇徽手里,他還要“認賊作父”,以為蘇徽是真心待他,被利用,被玩弄于鼓掌之間,報著根本就不存在的血海深仇。
只是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
林月泉更多的,真是自作自受。
就像當初桃兒說的一樣。
縱使真的有這個血海深仇,他有蘇徽做后盾,本可以有更好的方式去報仇,可他偏偏要選擇最卑劣,最無恥的一種。
人的感情和真心,小姑娘家最純真的愛情,就這樣成了他可利用的。
甚至于,在過去的十幾年中,他不是沒有機會,接近真相。
陸景明不會認為,他甘心做蘇徽手上的一把劍,他一定有著自己的盤算和籌謀,也一定有自己的心腹和暗中培植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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