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這是我的地界兒-《嫁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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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蘅也只坐了會兒,想了想,到底起身跟了上去。
沅枝滿臉不安的叫她:“三姑娘不是不叫您跟去嗎?”
“那我也不能坐在陸掌柜府中等吧?”
可這分明是跟著溫三姑娘的步伐呀……
沅枝有些著急,便顧不得什么規矩禮數,扯了林蘅一把:“姑娘,我覺得三姑娘說的對,還是別去了,我陪您回咱們自己的小院兒等消息吧?”
林蘅搖頭:“我不露面,遠遠地站著,聽著,不會叫張夫人和林薰她們瞧見我的。”
但沅枝怕的哪里是叫瞧見了,而是夫人和大姑娘說話一貫難聽,從小到大,大姑娘擠兌姑娘,姑娘每每為此傷心。
如今都撕破了臉了,連溫三姑娘都曉得該叫姑娘避一避,別直愣愣的沖上去給人家指著鼻子罵,可姑娘怎么就一點兒不肯呢。
林蘅腳下慢了慢,就遠遠地能瞧見溫桃蹊背影而已。
她眼角余光掃過,見沅枝都快急哭了,反倒笑了:“傻丫頭,我如今怎么還會為了她們幾句話,便傷心難過呢?她們說什么,便說去吧,橫豎我就要與林家再無瓜葛了,她們如今是急了,又著急,又無計可施,才最是跳梁小丑的做派,我有什么可生氣的?”
她反問了兩句,實則是寬慰:“你不叫我跟著去,那你就不怕桃蹊在她們手上真吃了虧嗎?”
沅枝一怔:“那可是歙州溫家的姑娘,誰敢叫她……”
“人家說,狗急跳墻,這人一旦急了,惱羞成怒,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林蘅深吸口氣:“張夫人她……她一向做事都沒什么章法,隨心所欲的,倘或一時真的轄不住自己的脾氣,桃蹊真吃了虧,豈不都是我的錯,是以你跟我來,咱們遠遠地看著,若相安無事,自沒什么,打發了她們便是了,可桃蹊若要吃了虧,咱們也好幫襯著。”
她見沅枝嘴角還動,虎著臉:“別說齊六郎——他便是來,從客棧趕過來,也是要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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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頭溫桃蹊領了幾個丫頭姍姍來遲,府門只開了角門,門上當值的小廝,還叫了門房和后頭廂房里吃茶歇著等輪值的小廝一塊兒,就堵在大門口,分明就是不叫張氏和林薰姊妹進門的架勢。
幾個年輕精干的小伙子,那樣攔著門,她們是女眷,怎么敢往里闖,若真的一時拉扯起來,丟人的還不是她們嗎?況且林薰與林縈都還是未嫁女。
張氏的耐心,早就在漫長的等待中,耗盡了。
此時見溫桃蹊姍姍來遲,偏偏她又只身而來,四下里并不見林蘅身影,張氏便明白了。
再一再二也沒有再三再四的,林蘅如今名義上還是她林家的女兒呢,就該一再的給她吃閉門羹,簡直是反了!
張氏提步要上前,溫桃蹊卻就在門口站定住。
幾個小廝見狀,又知主家姑娘不待見林家的人,于是更攔出去兩步。
張氏腳步只好生生收住,咬牙切齒的:“溫桃蹊,我是長輩,你還懂不懂規矩?”
溫桃蹊嘖聲:“來者是客,可不請自來,該算什么?”
她斜著眼睨過去:“夫人算我哪門子的長輩呢?我們溫家,與你們林家,既不沾親,又不帶故,我認你是長輩,你才是,我若不認,你便也只是個不相干的婦人而已。”
好厲害的一張嘴——
林縈捏著小手:“姐姐這是說的什么話呀,如何就不沾親帶故了呢?你與我二姐姐交情那樣好,好的親姊妹都比不上的,這會子見了我母親,倒又這么說,這話叫人聽著沒得打嘴的。”
“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溫桃蹊冷下臉來。
她原有些慵懶姿態,那架勢,有七八成,還是從陸景明身上學來的,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開始,她竟也學得有模有樣的。
此時一聲冷斥,才站直了,也正視起她們母女來:“夫人也算是大家的主母,你林家有潑天的富貴,可規矩禮數,卻簡直一塌糊涂,夫人倒張口便問我懂不懂規矩——我是溫家長房嫡女,按正經說來,便是溫家的宗女,幾時輪到林縈一個庶出的女孩兒,站在我的面前,指手畫腳了?”
她小小的年紀,氣勢也迫人。
林縈有好些年沒聽到過什么庶出不庶出的話,如今叫溫桃蹊這樣打臉,臉上登時掛不住。
她小臉兒一紅,小嘴兒一撇:“我自知卑賤,可溫家姐姐你……”
“一則,既自知卑賤,便不該招搖過市,二則,我母親只得兩子一女,我并沒有什么妹妹,便是我二叔與三叔家中,也只有我兩個姐姐,世人皆知我溫桃蹊是家中幺女,你倒姐姐妹妹認的快。”
溫桃蹊嗤的一聲就打斷了她的話:“林縈,我在與你嫡母說話,你插什么嘴?可見素日便是個沒規矩的,怪道從前蘅姐姐養在你們家時,連你一個小小的庶女,也該去欺辱她。”
張氏眉心一跳,冷眼瞪了林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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