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許是心虛-《嫁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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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許是心虛
卻原來,鄭成斌竟比林月泉來的還要再快一些的。
他先打發了底下的人,叫去傳了林月泉到府衙來見,又不叫太過聲張,以免叫人以為,竟是要拿了人過堂的。
現下城中百姓恐都還在氣頭上,正是惱怒的時候,若瞧見了,只怕都要到府衙來鬧上一場。
那歙州知府鄭大人一封來信,大人還不知要如何,他也不好太細問,然則窺探大人心下所想,始終官場上一道的人,便是素日不走動,不往來,如今看著鄭大人的面兒,又兼人家冒險求情的這份兒心,也不太好輕易就拿捏了那林掌柜去。
是以這才叫把人叫來,先問上一程的話的。
既是如此,自然要背著人,先不聲張,不鬧開為好。
他去而復返之時,韓齊之仍舊端坐在后堂之上的。
鄭成斌推門進去,一眼瞧見了,鄭濤的書信被韓齊之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反復仔細的看。
他放慢了步子,又把門虛掩上,輕聲的叫大人。
韓齊之瞧著是在看書信,但竟有些走了神,聽了一聲,才回神來,見是他,便又問:“林月泉來了?”
鄭成斌一面搖著頭,一面往官帽椅又坐過去:“調了些卷宗去查看,林月泉原是福建人,是個孤兒,五歲上便沒了爹娘,雙親都是死在大災年的,家里窮,吃不起飯,看不起病,就這么去了,留下個孩子,孤苦無依,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可憐孩子?!?
他手邊有一盅茶,他端起來吃了兩口:“再大一些,他年少時候,在揚州城待過一陣子,同陸家的二公子,交情甚好,當年還為這個,陸二公子和他家里挺不痛快的,再之后嘛,這個人倒四海為家,無所定處?!?
他說著又哦了聲:“陸景明,大人您知道的吧?”
韓齊之怎會不知:“胡家的表少爺,如今自立門庭似的,竟也風生水起,活出個人樣兒來了。”
鄭成斌便說是:“正是他。這林月泉同鄭大人,別的交情倒沒有,只是我去翻看卷宗一類,瞧見一宗事兒,想鄭大人許是為這個,才給他求這個情的?!?
韓齊之手上一頓,把那封信又撂開到一旁:“什么事?”
“鄭大人的妻弟王憑,是個不成才的人,寒窗苦讀數載,卻連丁點兒功名也沒掙上,后來就斷了念想,憑著鄭大人的面子,還有鄭大人給的些許銀錢,做起了小生意,顧著一家子的吃喝罷了。”
鄭成斌略一抿唇,眼底其實閃過些不屑來:“去年王憑在泉州,辦砸了一場生意,又學人家的款兒,去賭錢,欠下賭坊三百多兩銀子。”
他說著,聲兒又低了些:“大人您是知道的,開賭坊的,沒有什么良善之輩,莫說是鄭大人的妻弟,怕就是鄭大人自己,真欠了人家的銀錢,人家也是不怕他的地位的?!?
這是正經話。
開賭坊的,能有什么好人兒。
背后沒人撐腰,就敢做這樣的生意了不成?
真哪一日得罪了人,尤其是得罪了官場上的人,生意做不成,保不齊連命都要搭進去的。
那王憑不過一介白衣,憑著鄭濤的面子才勉強能把生意維持下去,偏偏他自己又是個不成器的,簡直爛泥扶不上墻,到賭坊去欠了債,卻叫哪個保著他?
但韓齊之聽出些門道來,聲兒略有遲疑,眼底也閃過狐疑,稍稍坐直了:“總不能,是林月泉替他還了賭債的吧?”
“大人英明?!编嵆杀笠幻嬲f著正是,一面又虛贊了兩句,“那后來,倒也沒見鄭大人如何千恩萬謝的去感謝林月泉,只是半年前,林月泉就到了歙州去做生意,香料鋪子、茶莊,他生意做的可真是不小的。”
如此看來,林月泉此人,實在是有些城府的。
當日王憑欠下賭債,他若不曉得王憑是什么人,怕也不會是一時善心大發,便要隨便替人家去還幾百兩銀子的。
韓齊之倒是好奇……
他擰眉:“不是個孤兒嗎?他哪里來的本錢做生意,又哪里來的這樣大手筆,一出手,便替王憑還了三百多兩銀子的賭債呢?”
“三百多兩算什么,”鄭成斌唇角往上揚起來,似笑非笑的,“還有一宗事兒呢,先前打發到周家去問話的人也回來了,周勉說,天寶大街上他們家的祖產鋪子,是大半年前,三萬兩銀子,盤給了林月泉的,林月泉顯然有備而來,談成了,現付給的銀子,一文錢都沒拖著欠著?!?
韓齊之心下便咯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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