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您可別招他-《嫁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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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鶴軒沉思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陸景明看看他,又去看胡嘉言,一時抿了抿唇“林月泉想把林家香發揚光大,既然把手伸到了杭州,那就一定會盯上周家,周家別的鋪子倒不是不能盤下,但都比不上祖產鋪子來的要緊——”
他叫了聲姨父,側目過去“如今城中還風平浪靜,也沒什么人知道,天寶大街的周家香料鋪已經易了主,等到傳開了,這位新東家,可不是一鳴驚人嗎?”
而林月泉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這是他最真實的目的。
胡鶴軒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林月泉用什么手段,能叫周家松口,連祖產鋪子,也能相讓。
他眼神微變,叫大郎“這事兒,你去打聽打聽,你速來和周家人走動頗多,交情不錯。
這事兒你先前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見,如今還要從子楚口中得知,想來周家是有難言之隱了。”
既是有難言之隱,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去問。
胡鶴軒又頓了頓“你也別去找他們老爺子,把周三請出來吃頓酒,興許還能套出些話。”
等吩咐完了,又想起什么,猶猶豫豫的,目光轉又投向陸景明“你和林月泉……”
陸景明登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倒也回的坦然“我多年沒與他見過面,他去了歙州之后,也忙著經營他的生意,少與我往來,只是剛到歙州那會兒,在我府上住了幾日,便匆匆搬了出去。我如今與他交情實在不深,不過倒不是不能去見見他。”
可是交情淡淡,見了面,也沒什么用。
何況年少時,為了他,和家里頭鬧的不愉快。
胡鶴軒短嘆一聲“其實子楚啊,你爹和你大哥,總是不會害你的,你說是不是?”
不會害他,卻也沒拿他當一家人。
都是鉆營算計。
陸景明臉上的笑就有了些苦澀的意思。
胡嘉言掩唇咳了聲“爹,說這些做什么。”
胡鶴軒無奈搖頭,又嘆口氣,也知道陸景明是聽不進去了,只好轉了話鋒“其實不管跟誰做生意,我們總是穩賺不賠的,橫豎他只是用我們胡家的船來走貨,每一船貨裝船之前,我們也是要仔細檢查,并不怕他夾帶什么不該帶的東西,被官府給扣住,且每一船的抽利還不少。
只是他突然登門,我看見他,就想起你爹和你大哥說過他的那些話。
況且他小小的年紀,孤身一人,我總覺得,他能支撐起這么大的產業,實在不太簡單,所以才把你叫來,想多問兩句。
做生意嘛,這銀子總是賺不夠的,有些不必要冒的險,我一點兒也不想涉足。”
陸景明笑著說都懂“我明日就去見見他,不管怎么樣,問過了他,再來見姨父。您也不用太憂慮,我是胡家的表少爺,他也不是不知道,您對他心存疑慮,我出面,正合適,他要是有心談成這筆生意,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
胡鶴軒便沒有再多說什么,吃了口茶“那這件事情,你上上心吧,另外子楚啊,這回盈袖去歙州,想是沒少給你添麻煩,剛才還嚷嚷著,說你欠了她什么東西,非要鬧著去客棧找你,你說你這孩子,多少年沒來杭州,這回來了,也不住家里,倒領著盈袖去住客棧。”
他一面說,一面欸了聲“你也別急著出府了,去給你姨母請個安,吃頓飯,要我說,回去收拾收拾,還是搬到家里來住吧。”
陸景明推拒的話還沒說出口呢,那頭胡嘉潤倒迫不及待的接上胡鶴軒的話“母親今天早上還念叨呢,說你到底是長大了,跟她也不親了,到了杭州也不肯住在家里,這些年,竟是同我們都生分了。
我聽盈袖說,那天寧客棧,還住著溫家兄妹,連林家二姑娘也被溫姑娘拉出來,陪著她住在客棧里的?”
他揚聲反問,又提起溫桃蹊,陸景明一挑眉“有什么問題嗎?”
胡嘉潤根本就沒聽出他聲音里的清冷,自顧自的繼續說“你說先前是盈袖胡鬧,不肯回家,你帶著她住在外面,有溫姑娘和林姑娘作個伴兒,倒也罷了,那盈袖也回家了,你一個郎君,住在客棧里,那還有姑娘家呢,總歸不方便,干什么還不到家里住?”
陸景明心說我住哪里,管你什么事兒,要你多嘴。
那頭胡嘉言又掩唇咳嗽,實則是在提醒這個不長眼的弟弟。
偏偏胡嘉潤真就不長眼,連看都沒看他,還愣頭說呢“聽說溫三姑娘也是千嬌萬寵長大的女孩兒,你們在一處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人家小姑娘家一時鬧個脾氣,你又怎么說?你倒不嫌麻煩嗎?”
陸景明眼皮突突的跳“我為什么嫌麻煩?”
“你……”
“好了。”胡鶴軒冷著臉,打斷了兒子的話,探究的目光在陸景明身上頓了片刻,就擺了擺手,“你別聽你表哥胡扯,先去見你姨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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