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誤會-《嫁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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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她不追問,不追究,卻不代表不知道。
溫家出事前兩年,聽說是從汾陽那里來的一個皮貨商人,手頭上有些稀罕物,林月泉看上了,但后來生意沒談攏,具體因為什么,她不得而知,只曉得,生意談崩了之后,那皮貨商人出言奚落,說的就是林月泉的出身,嘲諷他是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一個孤兒,如今搖身一變,也敢頤指氣使,諸如此類的話。
溫桃蹊知道的是,那個皮貨商人,在離開歙州之前,染上了惡疾,抱病身亡。
剛知道的時候,她就有那么一股子直覺,此事同林月泉脫不了干系。
可她不敢多問,怕給林月泉惹禍上身,且彼時林月泉在她面前實在是太溫雅了,她也是真的不敢相信,林月泉會為了這種事情,就殺人報復(fù)。
現(xiàn)如今嘛。
想都不用想,那皮貨商人,定然是死于林月泉之手的。
他這種人,心狠手辣,斷情絕愛,是根本毫無人性可言的。
果不其然。
溫桃蹊仔細(xì)去打量他面色時,他眼中一閃而過,極不易被察覺的狠戾,被她敏銳的捕捉到。
要不是還要騙她,哄她,報復(fù)溫家,他這會兒怕就要翻臉了。
林月泉壓了壓心中怒火:“倒也還好,至多是兩頭奔波,來回跑,我是想著,等再過些日子,成了家,歙州那頭的生意,有人幫忙看管著,我隔三差五到杭州來瞧一瞧,便松泛許多。”
還真是沒臉沒皮的。
林蘅有些聽不下去,上前半步,拉了溫桃蹊一把:“咱們回去吧?中午時候沒吃幾口飯,這會兒有些餓了。”
溫桃蹊說好,甚至都沒有再去多看林月泉一眼,只不過匆匆的做了個禮,繞過了他,就徑直回客棧去。
林月泉盯著她兩個背影看了許久,面沉如水,須臾又輕聲譏笑,后話一概不提。
他們方才所站之處的左手邊兒,有個三層高的小樓,開門做生意,二樓的雅座,開了側(cè)窗,就正對著街下頭。
謝喻白坐在窗邊兒,把林月泉的舉止盡收眼底。
他手上的茶杯重重一放,沉悶一聲響:“隨安。”
容長臉兒灰白長衫的小廝貓著腰近前去:“您說。”
“這個林月泉……”他瞇起眼來,把這個名字在唇畔又品過兩回,“是個什么來路?”
隨安略一怔:“我也不大清楚,公子您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這旁的……也沒怎么打聽過。”
他話音落下,見他主子面色不善,忙一拍腦門兒,哦了聲:“倒是有個事兒。”
謝喻白指尖兒原本一遞一下的敲點在桌案上,此刻一頓:“什么事?”
“林掌柜之前曾經(jīng)給林姑娘送過好些香料,都是他自己鋪子里的香,不過溫家也得了,說是林姑娘和溫三姑娘,一人一份兒。”隨安眼珠子滾了兩滾,“說是兩位姑娘到永善坊去逛,正好進(jìn)了林掌柜的鋪子,出來的時候,倒什么都沒買,后來是林掌柜打包好了各種香,派了人給李家和溫家各自送去的。”
這香嘛,一人一份兒,可究竟誰是順帶著送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陸景明看上的是溫家小姑娘,這林月泉既與他是舊年相識,少時摯友,自不該橫插一腳,奪人所愛,這種事情,就不是人干的。
是以謝喻白面色越發(fā)沉下去:“去打聽打聽,林月泉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杭州的。”
隨安也不敢多問什么,欸了兩聲。
他倒是覺得,也許不是林姑娘呢?
剛才站在路上說話,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了的。
那林掌柜分明是半個字也沒多跟林姑娘說,所有的,那不都是沖著溫三姑娘嗎?
可他主子覺得不成,那就是不成吧。
隨安掖著手退下去,匆匆就去吩咐人趕緊打探消息。
要說起來,到底是侍郎公子,身邊跟著的人,也個頂個的中用。
大約只過了半個時辰而已,隨安去而復(fù)返,重回到這雅間來。
謝喻白面前的茶早已經(jīng)重新?lián)Q過了一壺,是林蘅平日愛吃的六安茶。
他眼角余光瞥見隨安進(jìn)門,緩緩吃下去一口茶,也沒吭聲,等著隨安上前來回話。
屋里頭就他一個,隨安說起話來也沒什么顧慮,三兩步近前去:“公子,天寶大街上,有林掌柜的一間香料鋪子。”
原是有產(chǎn)業(yè)在杭州城的,倒也說得過去,只是太趕巧。
林蘅從歙州動身回杭州,才剛到三五日,就在街上偶遇了林月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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