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199章被發(fā)現(xiàn)了 官道旁總有零零散散的人戶,這些人家大多富庶,不至于到良田百畝的地步,同溫家陸家那樣世代經(jīng)商的高門自然比不起,但日子總不能說清貧。 這些人戶實則聰明。 驛站內(nèi)客房總是有定數(shù)的,他們便把家戶安在驛站周圍,不遠不近,不至于明目張膽的招呼了客人住在家里,但若有往來行旅沒地方住,也能瞧見他們這些人家小小的院子,來借宿,這借宿嘛,就總要給些銀子,多少是個意思。 是以他們選擇了遠離縣鎮(zhèn),把家安置在這官道附近。 反正驛站周圍也有鋪面,日常吃的用的,大多也都買得到,若有些買不到的,他們這些人戶也多有牛車,套了車到臨近的縣鎮(zhèn)去,一回能買上個把月的,有些人家里甚至牛車多,一回套了車去,能買上大半年的東西,拉回家來放著。 胡盈袖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滿臉的嫌棄。 身后丫頭悄悄地扯她衣角,她扭頭去看,丫頭沖她搖了搖頭,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她順勢看過去,發(fā)現(xiàn)表哥臉色確實不大好看。 于是她收斂起來:“那我先去歇著了?!? 她又同主人家見了個平禮,聽人家笑著說了幾句客氣的話,她就領(lǐng)了丫頭出門去。 這家小院兒是前后兩進的,聽主人的意思,當(dāng)初置辦起宅子,就是想著要招呼往來行旅,所以第一進的院子就留給客人住,自己一家五口人住到第二進去。 她從那小小的所謂正堂出來,拍了拍手,又回頭去看身后的屋子,撇著嘴往東廂房去了。 果然不多時,叩門聲響起,胡盈袖抱著胳膊縮坐在一把都已經(jīng)有些掉漆的官帽椅上,朝著丫頭努努嘴,叫她去開門。 陸景明一臉無奈的站在門口,與丫頭擺了擺手,丫頭會意,退到了門外去,又捎帶手的把門給虛掩上,站在門口守著。 胡盈袖連身都沒起,臉上寫滿了不悅,讓也不讓一下。 陸景明搖著頭跨進去三兩步,自己拉了個凳子,在她正對面兒坐下來:“那驛站沒有客房了,不是都跟你說了嗎?” “是沒有上房了——”胡盈袖嗤一聲,“表哥,你真拿我當(dāng)傻子糊弄呢?我是不明白,好好的驛站不去住,住在這兒算什么?” “原本出門在外,就不像是在家里那么舒坦的,我就是領(lǐng)你去了驛站,不也一樣嗎?沒有上房,隨便挑了房間給你,還未必有這兒住的舒服呢?!? 陸景明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兒:“同家里差的遠,但床鋪褥子干干凈凈的,該有的布局?jǐn)[設(shè)也都有,你剛才當(dāng)著主家的面兒,就一臉的不高興,頭發(fā)絲兒都透著嫌棄,這是誰教你的?平日里你胡鬧任性也就罷了,可出門在外,連尊重別人都不會了嗎?你是高門出身的女孩兒,那也不該自覺高人一等,這樣目中無人的,成什么體統(tǒng)?” 胡盈袖叫他訓(xùn)的一愣一愣的,末了了一抬手:“打住——現(xiàn)在是你在虧待我,你怎么這么理直氣壯的教訓(xùn)我的?我爹娘和我哥哥都沒這么罵過我!” “就是因為他們平素驕慣著你,你如今才這樣子。”陸景明背了手在身后,“換位思考,易地而處,你要是這主家,瞧見客人這幅臉色,心里舒坦不?偏偏還是主顧,收了銀子的,還不能說什么。你要同我掰扯是吧?那我問問你,打從進了人家院子,人家怠慢你了沒?是不是好吃好喝的送過來,因看你這嬌滴滴的小姑娘,我出手又大方,就連床褥都是重新?lián)Q了一套新的,重新鋪過的,再說剛才人家端來的茶,我只怕你是吃慣了好茶,就品不出那茶好壞了吧?” 胡盈袖小臉兒漲紅:“那我也瞧不起你!帶著自己的妹妹出門,卻叫妹妹住這樣的地方,你這人怎么……” “這樣的地方?是什么樣的地方?我把你扔到荒郊野嶺,叫你幕天席地去睡了?還是把你扔到乞丐堆兒里,叫你臭烘烘的去過夜了?” 陸景明瞪她一眼:“你不要跟我胡攪蠻纏的?!? 她胡攪蠻纏? 那驛站明明就不遠,就算先派人去問過,是沒上房,可那是驛站呀,又不是官驛,是以即便不是上房,那客房也都是頂好的,她來的時候,又不是沒住過。 表哥現(xiàn)在不就是心里有鬼,不愿意去住驛館,拉著她住了這鄉(xiāng)下人家。 倒不是她真瞧不起,而是這種人戶,花的銀子可比驛站少多了,往來的客人們,不光是驛站沒房間了來住這兒,還有些,是覺得驛站花費太大了,就投宿在這種人戶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