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子奮莫不是說笑?” 張瑴一臉凝重地說道。 “是否說笑,張公派人去耶律大石那里一探便知,再說這些天蕭塔不煙與我形影不離,難道您就不覺的奇怪?” 王躍說道。 “那副使又想說什么? 閣下身為使者,不顧兩國百年盟好,暗中刺殺敝國大將,卻又跑到這里向老朽炫耀,莫非是欺我大遼無人耶?” 張瑴緩緩說道。 他其實已經相信了,畢竟蕭塔不煙的行為很奇怪。 這個女人和她哥哥都是耶律大石的鐵桿支持者,算是契丹里面堅決抵抗派的核心,卻跟這個大宋副使形影不離,連睡覺都在一個房間,無論誰跟他說話都硬塞到一旁盯著,擺明了是怕他說出什么秘密。如果耶律大石真是被這個家伙砍成重傷,那么就一切都可以解釋了,這是在玩美人計,哄著他不說,畢竟真要是耶律大石重傷的消息傳開,那析津也就亂了。 但很顯然這個副使也很無恥,吃干抹凈一樣該干啥干啥。 “張公,破壞盟好的是耶律大石。” 馬擴說道。 他剛才也被這個消息驚呆了,但現在已經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南朝自詡禮義之國,今不顧盟好,輒先舉兵,大石林牙身為守將,為國而謀,理所當然,兵者,詭道也,用計設間不過常理,若以此歸罪,那南朝乘人之危又算什么?” 張瑴淡然說道。 “朝廷命將出師,內情使人不能盡知。 但略聞北朝興兵累年,理應使本朝知曉,北朝并不相報,而天祚皇帝播遷于夾山,貴方不發赴難之師,乃篡立於燕京,大宋與大遼盟約百年,義均兄弟,今來問天祚皇帝車駕所在。卻聞已削降為湘陰王,事出非常,本朝興師問罪,訪尋遼主存亡,舉合禮經,又何來乘人之危?” 馬擴說道。 王躍頗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這也很無恥啊,頗有阿美利堅外交官風采。 這一下子擺明了乘人之危的行為,就成了正義凜然的問罪之師,抓住耶律淳自立這種事情,把大宋扮演成給天祚帝主持公道的。 “國不可一日無主,本朝因天祚失道奔竄,不知所在,宗社顛危,故臣民擁戴,冊立今上,事與貴朝殊無干涉,何至問罪?況自古有之唐明皇奔蜀,肅宗即位於靈武,但期中興,豈不與此事體一同?南朝宜念鄰國久和之義,假借兵力共除大難,今乃乘釁攘奪民土,豈所望於大國哉!” 張瑴說道。 “明皇幸蜀而太子監國,既即位,乃冊明皇為太上皇,禍亂既定,便迎還明皇,肅宗親步控馬,此則君臣父子之道盡矣。 貴朝初非委托,實乃自立,又貶削天祚湘陰之號,何可少望古人? 況假師求救當在志誠,包胥泣秦孔明趨吳皆竭誠意,則鄰國甯不相應耶?貴朝泥於矯飾,未常行一信使,本朝雖有哀秦庭之心,亦無所施設,此非本朝之責而實貴朝之過。若貴朝于戰事初起之時,即依盟約遣使告知本朝,并依盟約請本朝之助,有豈有今日之事? 此錯在貴朝,又何以責本朝? 今大兵壓境,止在旦夕,禍福存亡貴朝君臣自裁可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