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阮寧小心臟一緊,揪著旁邊的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搓著,心虛又振振有詞的為自己辯解:“你人在m國那么遠,而且還忙,我要是告訴你你會擔心,還會耽誤你做你的事情,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明明說了過幾天才能忙完,卻因為我跑回來了,多耽誤事兒?我可不想你為我耽誤你的工作。” 主要是他這次急匆匆的去了m國,為此都放她鴿子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很緊急的事情,可能是去談什么生意去了,他也說了還得忙幾天,那她肯定是不想說出來影響他,也不是真的想瞞著他。 可哪知道,張姐那么快就告訴他,他也直接回來了。 他沉聲強調:“這些都不重要。” 阮寧搓著被單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向他。 他又強調說:“阮寧,我再跟你說最后一次,你以后但凡有什么事,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管我人在哪做什么,也不管什么時候,記住了?” 他是有點怕的。 他每年四五月都要去m國待一個多月,去年亦是如此,往往那段時間,因為各種原因,國內的事情他都顧不上過問,而對她,他盡管癡迷,卻也從來不會派人看著她,忍著從不干預她的生活,特別是他心理和精神都最難以抑制的時候,只想離她越遠越好,所以她去年出事的時候他并不知道,他知道的時候,她已經退學了,他回來后雖然壓下了這些事情,可她受過的傷害,終究是已經存在。 從那以后,她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想要第一時間知道,可他并不想派人暗中看著她,不想讓人窺探監(jiān)視她的生活,更不想讓自己生出更可怕的占有欲,他一直都清楚自己對她的占有欲很強烈,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從她一點點長大,變得愈發(fā)亭亭玉立明艷動人的時候,他就特別想將她據(jù)為己有,他是用盡了所有的力精力,才留著一絲理智不去闖入干預她平淡的生活。 可是這么多年,她身邊所有接近她的異性,都被他一個個排除在外斷了念想,不許任何異性闖入她的生活,他很清楚,他對她有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獨占欲,只有保持距離,他才能克制自己,一旦過多的窺視她的生活,他這么多年死死壓抑著的某些東西就會徹底失控,有些事情就像吸/毒,是會上癮沉醉,甚至是令人瘋魔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當時孤苦無依走投無路,他想要把她放在身邊好好保護她,應該也不會那么早就將她納入自己并不光彩的世界,怕控制不住自己,也怕在他身邊,她會受到傷害。 婚后這一年,他從不會特意的去過問她的日常生活,也不會管她太多,她想做的事情,只要不會有安全隱患,他不會干預,只要是她喜歡的開心的,她想做什么都好,只有一點,她有什么事情,要及時讓他知道,免得他不能及時處理讓她受到傷害,去年那樣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態(tài)度語氣過于強硬,較之上次入警局時更加聲色俱厲,阮寧除了應下,也不敢說什么了。 “我記住了。” 她說完,微垂著頭坐在那邊沒看他,有點不安,他眉目輕斂,屏著呼吸,握著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忽然就站了起來,說:“你繼續(xù)休息吧,我出去了。” 說完,他沒等她反應過來,轉身就大步走出去了。 阮寧看著他出去之后,坐在那里呆呆地,心中有些觸動,隱隱生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和念頭,就像快要破土而出的春草…… 心里很亂。 阮寧睡不著了,在病床上躺尸思考人生,躺著躺著,天就亮了。 估計是他來了張姐就回去準備早餐了,七點多的時候,張姐提來了親自做的早餐,他坐下和她一起吃了。 九點后,嚴絕讓醫(yī)生給她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確定過敏反應都消了,她也可以出院了,才讓墨肯辦了出院手續(xù),不過他沒讓她直接回學校,而是讓她回家先休息一天,晚上再送她回學校,所以,她剛換好衣服,就領著她上了醫(yī)院樓頂。 阮寧本來還疑惑他干嘛帶她上樓頂,一上來看到空曠的樓頂上停著的直升機時,傻眼了:“咱們……坐直升機回去?” 他點了點頭:“嗯。” 他凌晨的時候就是直接坐直升機來的醫(yī)院,后來墨肯送張姐回去做早餐也開了一個來回,現(xiàn)在自然也是要開回去的。 阮寧還是第一次坐直升機,之前她見過這架飛機,時不時的停在寧園后面的停機棚那里,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坐。 上了飛機后,他給她戴了降噪耳機,系好了安全帶,等張姐收拾好東西上來后不久,直升機緩緩起飛。 阮寧抓著安全帶,打量了一圈機艙內部后,目光移向飛機窗外,看著飛機下面一閃而過的高樓林立,神情恍惚,心里有一種她自己都難以分辨的感覺。 似乎,有點熟悉…… 大概不到十分鐘,直升機降落在寧園停機棚。 回到家,他讓她回房好好休息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估計是洗澡去了,阮寧想休息也睡不著,上三樓畫稿去了,她期末的設計稿還沒畫呢。 畫著畫著,一時沒什么頭緒,她想起一事兒,拿起手機打開了個軟件,刷刷刷…… 她差點忘了,她還要找房子。 刷了一堆租房信息,都沒找到合適的,差不多十二點,他上來叫她吃飯。 他已經洗過澡了,雖然也是穿著萬年如一日的黑色襯衫西褲,卻已經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不像之前那樣憔悴疲憊,身上散發(fā)著清冽的氣息。 張姐做了一桌補氣養(yǎng)胃的菜和湯,全都是特意給她做的,阮寧有點心累,她其實已經好了,可這些都是嚴絕特意吩咐張姐準備的,她除了默默地吃,也沒別的法子了。 吃得差不多了,她正喝著湯,瞥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喝湯,坐正了身體,遲疑著開口。 “那個……嚴絕,有件事我和你說一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