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只是前文已經提到了,這一次的心象世界,生命體是有重力的,雖然城市內的建筑依然破碎漂浮,但鳴人與它卻是有重力的,鳴人撲出窗外,螳螂人緊跟著追殺躍出,然而跳在前面的鳴人卻意外抓住了一漂浮過來建筑物的邊角,而那頭更加沉重的螳螂人,卻在半空中揮刀兩下之后,嘶吼一聲,極盡不甘得掉落下去。 呼……砰! 僅僅只是造型像沙魯而已,畢竟并不真的是沙魯,五層樓的高度,那頭笨重的螳螂人摔得死死的,黑紅色的血漿擴散,殷紅色的光粒飄飛,伴隨著它的死亡,原本已經被黑暗充斥的心象世界,又一次了明亮起來。 “呼呼。這次完全是走大運啊。”喘息著,單手抓著那漂浮的建筑物,一直到教學樓的近處,鳴人松手,落在了教學樓樓頂的的平臺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么痛,還是回不了現實?”觸碰一下背脊處的傷中,鳴人疼得直打哆嗦,他走到欄桿邊緣看了看那摔個瓷實的怪物,緩了口氣。 然后,他一步一挪,從天臺走下教學樓,來到了那具螳螂人的尸身一旁。 死去螳螂人的身軀在陽光照射下就像被燒焦了一樣,幾乎已經化灰了,而在其背心處,有著一團深紅血色的光球。 “太陰,別玩我了。既然你不守信用,要殺要剮隨便吧,你出來,你出來啊!” “…………” 連續喊了幾遍,而四周,依然是一片靜寂無聲。 鳴人搖了搖頭,他四顧尋找一下,然后從一旁找了根樹枝去碰觸那光球,毫無反應。 最終,在幾經猶豫后,鳴人還是伸出手去碰觸那團光球,那深紅血色的光球在接觸手掌的一瞬間,便光芒一盛,與其徹底融為一體了: 一片漆黑色的暗夜中,山林密林間,傳來一陣陣極盡詭異的笛聲與連綿喊殺慘叫。 “九幽攝神曲?陰散人!” “太陰真人,我們南洋術士一向與中土道門井水不犯河水,對天師府一脈更無半點不敬之處,您為何屈駕降臨,施術殺人?” 在一片混亂當中,突然間有一道蒼老雄渾的聲音沖林而起,同時,那一陣陣喊殺、慘叫聲也被大為抑制,卻是以音破音,南洋降頭一脈的大降師暫時壓下了九幽攝神曲紊亂精神之效。 “早聞南洋術士一脈,至今都還保存著當年玄奘法師遺留下來的‘讖’書秘卷,南洋降頭術也由此根源而來,如今中土佛道衰微,本座心慕‘讖’書秘卷久矣,乞一觀妙旨,還請大降師成全心愿。” “……堂堂正道大派法師,竟然還貪圖我們南洋小術?” “噫,此言差矣。大道猶如長江黃河,滔滔無盡,但卻從來不忌納入旁支小溪,以壯其大勢,只要不本末倒置,棄江河而入小溪,又何必忌諱大道小術之別?” 那黑暗當中,除了猶如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低聲笑語外,還有陣陣風吹落葉之聲。 再下一刻時,猶如透明鬼魂般處身于虛空中的鳴人就見眼前滿林的樹葉猶如狂瀾般飛舞,旋風般包裹向身處其中幾位殘余未死的降頭術士,葉片掠過處,就猶如鋒利刀鋒一般,切割肌體,碎裂肉身,千萬林葉斬過,猶如凌遲酷刑。 “太陰,你不得好死!”在那名最后的南洋大降師,被滿林呼嘯的紅葉徹底撕碎身軀前,他絕望得發出生命中最后的詛咒,卻被于四周霧氣中緩緩走出的道人揮袖一擊破去了。 “以身許道,何來好死?” “世人皆畏南洋邪術的詭秘兇奇,卻不知正是這種畏懼增幅了你們的實力。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讓人失望。”揮手一招間,一卷散放著淡淡金光的古卷從大降師尸身上飄出,落在太陰真人的手上。 在太陰這種人看來,自己只有兩種命運,要么得證仙道,證永恒,得自在,要么殞身于劫煞之下,魂飛魄散,干干凈凈,因此南洋大降師的詛咒,在太陰真人看來若清風拂面,真的就那么一回事。 而鳴人所能看到的畫面,也至此結束了。 在一睜眼一閉眼間,鳴人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心象世界中,同時,在教學樓的第七層處,有股淡淡的金光透射而出。 (你我命魂糾纏,記憶互通,這段時間我除了修復自身陰神以外,也已經看過……命魂糾纏,記憶互通!原來不僅僅是太陰可以看我的記憶,我也可以看他的記憶。)不及再繼續細想了,鳴人趕緊跑向身旁教學樓第七層,金光透射而出處。 因為他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心象世界內的陽光又一次漸漸得暗淡下來了。 再一次入夜,天知道自己還會遭遇到什么。 追尋著金光透射,鳴人沖入了教學樓的校長辦公室內,只見辦公桌上放著兩張擴散著淡金色光芒的薄紙,而當鳴人把它們抓在手中的時候,兩門道術的訊息,自然而然的就出現在他腦海中: 法術:亂魄攝神。 法術:狂葉刀舞。 再下一刻時,鳴人整個人就被彈出心象空間世界。 現實世界,雨水擊打玻璃窗,啪啪作響的聲音傳來,一向早起早睡生活作息規律的鳴人,今天一直到中午才捂著額頭勉強從床上爬起來,走下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咕噥,咕噥,喝下一杯溫水后,方才覺得精神清爽了許多,揉著額頭,回想著出現在自己腦海中兩門道術,鳴人的嘴角不自覺得勾起了。 (命魂糾纏?好一個命魂糾纏!)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