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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差見眾人議論差不多了，方開口道：“如果你當(dāng)時(shí)同意并要求你丈夫現(xiàn)在就娶新人進(jìn)門，他們二人才算觸犯婚法第六條，雙雙進(jìn)入大牢，且婚書無效。你不同意，他們就只能受到輿論和道德的譴責(zé)。”

    女人愣了愣，半晌才喃喃道：“竟是婚書無效么……”

    衙差又道：“律法第五條，明媒正娶之妻，享有與丈夫同等的地位，丈夫不可擺錯(cuò)妻妾之位，若把妻子當(dāng)妾、婢當(dāng)妻，妻可上告，夫則入獄一年半至兩年不等。你們雖情形相似，那女人卻并未入門，還不是你丈夫的妾。沒有對應(yīng)的身份，你便告無可告。”

    女人呆了呆，隨即面色復(fù)雜起來：“他畢竟是我的丈夫，孩子的親爹，民婦并不想讓他受牢獄之苦。何況他還是家里的頂梁柱，若他有事，我們娘兒倆的日子也不好過，生活拮據(jù)不算，恐怕還會受人欺凌。”

    衙差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時(shí)，洛麟羽忽然上前，附在女人耳邊咕嚕咕嚕低語一番。

    女人目光懷疑地看著他。

    洛麟羽斜斜站著，雙臂交叉在胸前，抖著一只小短腿兒痞里痞氣道：“是否相信本少爺，隨你。但你放眼看看，能為你個(gè)普通民婦出頭、無償幫助你的，可只有本少爺。”

    女人低頭思索，不一會兒，便抬起頭來，伸手指向陳大胡子對衙差道：“官爺，民婦要告丈夫陳善故意傷害罪！再告他們當(dāng)眾斗毆罪！”

    故意傷害罪？

    有這個(gè)罪名嗎？

    我怎么沒聽說過？

    衙差有一瞬間的茫然。

    “爹爹，鳳傾城跟那位大娘子說了啥？”淼滄浪仰頭問道，“你能聽到嗎？”

    淼江海搖搖頭：“爹爹只是習(xí)武，并未修煉出真氣，低聲耳語的話，無法聽到。”

    淼滄浪有些失望，道：“浪兒將來一定要做一個(gè)武功超群的將軍！”

    淼江海正要說話，卻見那三歲娃正朝他們父子二人走來，便止了聲。

    “淼滄浪，你們只是來看熱鬧的么？”洛麟羽剛到他們跟前，便劈頭蓋臉毫不客氣道，“那位大娘子正在告發(fā)她丈夫和人聚眾斗毆，你們還不推波助瀾一下？站在這兒當(dāng)人偶么？”

    “我……”淼滄浪小臉兒紅了紅，一把掙開父親的手，上前一步道，“我該如何推波助瀾？”

    “喊兩嗓子，告訴衙差，說你們父子親眼看見他們聚眾斗毆，并愿意公堂作證。只要你們一開口，相信很多善良正義的目擊者，也會跟風(fēng)出面做目擊證人。”洛麟羽看著他，“你出面，你爹出面，最好能多拉幾個(gè)百姓一起出面，懂了么？”

    不管心里有沒有真懂，淼滄浪都立即把腦袋直點(diǎn)：“懂了懂了！”

    隨即便大聲高喊起來：“官爺官爺，我和爹爹親眼看到他們光天化日之下聚眾斗毆，愿意為此作證！”

    洛麟羽連忙閃到一邊，目光卻投向淼江海。

    淼江海雖不想惹麻煩，卻被那兩道小目光逼視得難以淡定，加上兒子的嚷嚷已經(jīng)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只能跟著上：“是，我們父子二人愿意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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