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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搬過來住好不好?-《鬢邊不是海棠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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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

    兩個人在床上胡鬧到午后,坐床上吃了一頓飯,商細蕊又嫌身上汗黏,非得要洗了澡才去唱夜戲。今晚要和俞青唱昆曲的《憐香伴》,是商細蕊和杜七照著古書重新設計的戲服,乃至頭面簪戴,每一樣都很美很下心血,務必清爽潔凈才能扮上。二人說說笑笑,驅車朝小公館去。

    舞女小姐昨夜里陪了范漣,這個時候也才剛醒,蓬松著卷頭發在樓下喝咖啡吃點心,電唱機里播著一張上海灘的唱片。自從年前商細蕊上門來大打出手以后,舞女小姐再也沒有見過程鳳臺了,因此聽見汽車喇叭也沒當一回事。直到趙媽給開了門,商細蕊抄著手左顧右盼很有派頭地走進屋來,她差點嚇得被咖啡嗆得一口。

    “哎喲!小爺!您來了!給您拜個晚年啊!”這聲招呼得跟窯子里拉客似的。

    商細蕊眼珠子慢悠悠轉到舞女小姐身上應一聲:“哦。”然后焦距一錯,死死定在桌上的蛋糕和甜食上。舞女小姐連忙招呼他坐下吃點兒,商細蕊就很給面子地坐下吃點兒,趙媽重新上了兩套杯碟給商細蕊和程鳳臺。商細蕊把兌咖啡的牛奶全部端到面前,往里拌了至少五塊方糖,然后揭開咖啡壺,用小銀勺舀了兩勺咖啡在牛奶里,使甜牛奶具有咖啡的香氣,而無咖啡的苦澀。

    舞女小姐也不是本地人,看著新鮮,不由得笑道:“我說小爺,這是你們老北平的喝法兒呀?”

    商細蕊對她不抱好感,翻起白眼一看她,也不說話。

    程鳳臺笑道:“好了,你要沒別的事兒啊……”

    舞女小姐接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要沒別的事兒啊,我上外頭逛去。”說著扭腰擺胯地上樓去換衣服化妝。

    程鳳臺陪著商細蕊吃點心,一向他陪著商細蕊用餐,都是商細蕊吃得多,他看得多。剛才吃過一頓飯,現在喝點清咖消消食還可以,再要吃東西是一口都咽不下了。商細蕊切一大塊蛋糕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的不亦樂乎。

    程鳳臺問他:“商老板,你一天到底吃幾頓才夠?”

    商細蕊道:“看情況,有了就吃點兒,餓了就吃點兒。沒準兒。”

    他又吃了差不多一頓飯的份量才罷手,擦擦嘴靠在椅背上,吃還吃累了。舞女小姐也終于妝點完畢,旗袍,大衣,絲襪,高跟鞋。頭上斜戴一頂時裝帽,紫色的面紗垂下來,蓋著左半邊臉,成套的鉆石首飾,一身珠光寶氣的,特別招搖。她與他們客套兩句告別,商細蕊溜了她的人一眼,反倒盯著她手上一只鉆石戒指看之不已。而女人對于覬覦的眼神是天生很敏感的,不管是覬覦美貌還是覬覦身外之物。蛋糕甜食可以讓,珠寶首飾寧死不能割愛,舞女小姐心道:這兔子要是指著戒指一跺腳想要,誰知道程鳳臺會犯什么混呢?本來就是程鳳臺給買的東西,那不得按著她硬摘了嗎?舞女小姐這樣一想,頓時方寸大亂,有節婦失貞之患,搭訕著就跑了。

    程鳳臺也看出商細蕊的念頭了,又不是太太小姐,從沒見過他對珠寶有過興趣,訝異地問:“怎么,喜歡那個啊?”

    商細蕊收回目光:“你說這樣一顆,是不是能晃瞎整個戲園子的座兒?”原來還是當作扮戲的頭面來看的。

    程鳳臺笑道:“她這一只成色還差點兒,不過現在也難得一見了。世道亂,好東西都藏著保身家了,不隨便往女人身上擱。”

    商細蕊點頭:“我就見過你姐姐戴過一個比這亮的,不過也就戴過一兩次。”

    程鳳臺想了想:“是不是燈下發藍光的那只鉆戒?”

    商細蕊說是。程鳳臺笑道:“這只戒指很有來頭,據說是沙皇皇后的定情信物,手藝師傅切割了這一件得意之作就被槍殺了,為的是保證這一件東西舉世無雙。后來沙皇一家被滅了門,有一批珠寶流落出來,我姐夫用一個營的裝備跟俄國兵換來的。”說到這里一頓:“這么一說,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東西,可是挺不吉利的。”

    商細蕊滿不在乎:“你怎么這樣神神叨叨的!我覺得那只戒指很招眼,很好看。”

    程鳳臺看他的態度,心里便暗暗做了一個愉快的決定,嘴角輕輕一笑,把他帶上樓去又卿卿我我纏綿了一番,然后躺在浴缸里泡熱水澡。西洋人所造的物件在商細蕊看來是千奇百怪,橫豎看不慣使不慣,只有巧克力蛋糕和房子很可心。洋人的房子,強就強在一個盥洗間,熱水取之不盡,馬桶隨手一沖也清爽,每天省去了多少燒水等水的麻煩,太適合商細蕊這個急性子了。洗完澡光著身子往席夢思床上一倒,骨碌滾上一圈,甭提有多愜意,舒服得他都想像小時候一樣逃戲了。

    程鳳臺坐在床沿拍拍商細蕊的屁股:“商老板,這里好不好?”

    商細蕊歡樂道:“很好!”

    “給你搬過來住好不好?”

    “不好。”

    “怎么又不好了?”

    “床太軟,害腰背。睡多了就不能鷂子翻身啦,偶爾睡一睡還行。”

    程鳳臺問:“什么叫鷂子翻身?”其實他肯定是看商細蕊演過的,只是在外行人而言,名詞和戲碼永遠對不上茬。

    商細蕊從來也不好為人師,語氣認真地糊弄他:“鷂子,是一種鳥。鷂子翻身,就是一只鳥,‘啾’地翻了個身。”說著還配合身段,翻了個仰面朝天,把自己兩腿之間的那只鳥也翻出來見人了。他洗得神清氣爽,散發著法國香皂的茉莉香,人又白皙俊秀,骨肉勻停,躺在床上像一支花一塊糖,一切美麗纖巧、嶄新純凈的好東西,看得教人心發癢嘴發渴。

    程鳳臺總也好不夠他似的,從他額頭開始親吻,接著鼻尖,嘴唇,下巴,脖子,一路往下吻去,含著胸前兩點吮咂了好一會兒。商細蕊被親得舒服得虛瞇了雙眼,兩手從程鳳臺松垮垮的浴袍里探進去,摸著他的胸膛,環著他的后背。程鳳臺爬上床親到商細蕊的小肚子,商細蕊難耐地曲起膝蓋,嘿嘿笑了兩聲,腿間那根已經微微抬頭了。

    程鳳臺撥弄兩下,打趣道:“諾,這就鷂子翻身了。”

    商細蕊舍不得離開他的嘴唇,挺腰往上送了送,程鳳臺腦子一熱就把他那只“鷂子”含到嘴里去了。商細蕊覺得下頭忽然濕熱發緊,撐起身子來一看,驚得一呆,別人再怎么鮮花銀元地捧著他稀罕他,在床上都沒有為他做到這一步,身體的快樂還不比此時心里的感動來得多。程鳳臺有過那么些出風頭的美人,為她們砸起錢來從不手軟,但在床上永遠是等人伺候的大爺,也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做過這個事,自己都覺得挺震撼的,愣了一愣之后,學著情婦們的手段,生疏地給商細蕊做著吞吞吐吐的服務,把商細蕊弄得個欲/仙/欲/死,呻/吟不止,兩條腿虛軟地亂蹬了幾下,都快給美哭了。

    程鳳臺的嘴唇被那根硬東西搓得發麻,頂到嗓子眼兒的時候,幾乎要吐了。沒想到這小玩意兒動起真格來還挺持久的,大小硬度也不差,是個夠格的男子漢。幸好一直以來都跟爺們兒混著,倘若落到那些玩戲子的半老徐娘手里,定然死活舍不得放開他的,非要被榨干在床不可了。商細蕊舒服極了就抓著程鳳臺的短頭發,企圖控制他的節奏,一手沿著程鳳臺的耳廓來回撫摸,大有慢慢享受一番的勢頭。程鳳臺可受不了這連番的“鷂子翻身”,勉強再給弄了一陣子之后,伸手揉商細蕊的兩只囊/袋,配合舌頭搔刮著細嫩的頂端,深深一吮,商細蕊失聲大喊,泄了個淋漓盡致。

    程鳳臺躺到商細蕊身邊望著他,喉頭一動,當著商細蕊的面,把含著的東西徐徐咽下去,完了還戲謔地咂了咂舌頭。這比剛才那一場更羞人更刺激,做的人臭不要臉的還挺美的,商細蕊消受得滿臉通紅,嗷地一聲拿枕頭壓住腦袋,任憑程鳳臺說死說活,就是不露臉,在枕頭下面悶聲道:“你真臟!”

    程鳳臺不懂,他這么著犧牲勞累,怎么反而還被嫌棄了,摟著遮羞臉的戲子笑道:“哪里臟了。這是商郎的精髓,吃了補嗓子。回頭我也能唱一出,唱一出什么?《定軍山》?”

    商細蕊埋頭不理,程鳳臺推他搡他逗弄他,他就撅著腚不動彈。程鳳臺拍兩下他的屁股,撩開浴袍的下擺貼著蹭了蹭:“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商細蕊忽地推開他爬起來,居高臨下站在床墊上顛了顛:“你敢!今晚商小爺有戲!”

    程鳳臺看了看自己火熱的地方:“你有戲,我這就沒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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