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是那句話,五代多變態。而這高澧多活一日,尚還不知有多少百姓要被他濫殺殘害。 但如今徐溫卻與李遇、劉威、陶雅、李簡...等楊行密的舊部嫡系明爭暗斗,吳國內部仍處于內耗狀態,任何一方權臣,又哪里來的精力收留高澧這個叛臣,而還要勞心費神的單獨應付吳越錢镠這個對手? 所以高澧眼下既是走投無路,也是慌不擇路。他仍是以游說吳國,甘愿倒戈協助攻打吳越的方式,而期盼魏朝能夠成為他的靠山...李天衢心想這個思維模式不能以常理度之的瘋子這是在賭,而且他也是不得不賭。 可是你這殺人吃肉飲血的畜生以為,我會有可能因你之故,而現在便要去與那個護一隅百姓,守一方凈土的仁君錢镠為敵?看來我先前雖然凌遲碎剮孫儒、李罕之之流,卻也還不足以讓世人知曉我對某一類人渣敗類的態度啊...... 李天衢心中暗忖、面色冷冽。同類相食,也向來是他心里的一道紅線。即便亂世災年,有人難免被逼到份上只得烹尸啖肉、易子相食,或許也要酌情衡量他們的動機...可是似高澧這類兇徒,他吃人不是被逼無奈,而完完全全就是為了他們扭曲病態的欲望。 先前與后唐國戰,在稟述戰情的文書中出現了李紹瓊那個名頭,李天衢便知他原本出身、史載事跡,只覺得可惜未能在其還喚作萇從簡而身處于魏朝境內之時,便事先知道他的行跡,而盡早除了這個吃人魔頭...可是這個白面夜叉高澧,這卻是主動要往我的刀口上撞,當然也是要盡早除了這個禍害。 至于吳越王錢镠,他統治以兩浙為主的領土即便早晚也都要拿下,而且不經歷武力征服的過程,也不能指望對方會直接退位,自行廢除國祚,并將大片領地拱手相送。 可是李天衢心說錢镠也屬于等到最后一批再去籌謀征服也不遲的君主,屆時也要走遞交國書、正式宣戰的流程。不用搞陰謀詭計,待君子示之以誠,堂堂正正的出兵,告訴你我就是為了一統天下、徹底終結亂世...而大軍壓境,致使吳越國處于數面被包圍,而難以挽回頹勢的局面,相信以錢镠的秉性,他也會做出正確的抉擇的...... “...既然吳越王向我魏朝稱臣,如有出手的必要,也不妨做個順水人情。” 尋思一番過后,李天衢忽的開口,繼而又說著,語調中也已是殺意凜然: “傳朕的旨意,命安仁義將高澧那廝派遣至淮南軍的使者擒下,并交由吳越國發落。而高澧如果被追兵攆殺得緊迫,已渡江投奔至淮南軍藩鎮請求庇護...同樣將其拿下,再邀請吳越將領前去做個見證,就在揚州鬧市直接施以剮刑,并放榜宣告高澧于湖州犯下的累累獸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