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由此可見,真定城內的民眾對于張文禮與其親信的恨意到了什么程度。 所以張文禮、張處瑾等幾人,又遭打斷了腿,再被押解到成德軍藩鎮牙署門前之時,就見周圍挨山塞海的人頭涌動,非但是罵聲如潮,前排大批百姓手中綽著尖刀,甚至還有人捧著盛鹽的瓷碗...各個惡狠狠怒目瞪視,雙眼中都已快噴出火來...... 被人一刀、一刀的活剮,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肉被眾人沾鹽吃掉...這種滋味,也足以讓本來兇殘暴戾的張文禮徹底發瘋。連同他的長子張處瑾以及幾個一并被擒執住的心腹親信在內,凄厲至極的慘嚎聲,也幾乎持續了一個時辰之久。 而張文禮伏誅身死,真定城為李存賢揮軍占取,這也就意味著晉國已徹底兼并趙國全境。只不過追隨張文禮弒君篡權的領頭人物,卻也仍有個漏網之魚,自真定城中僥幸逃脫,隨即一路南奔,經山嶺野徑,逃至南面接壤的魏朝治下州府,便立刻央請當地府署,要求拜見魏帝李天衢...... 汴京內朝,大殿當中。李天衢端坐在龍椅上,冷眼俯視向把身子蜷縮成一團,而恭恭敬敬的伏在地上的張文禮次子張處球。 張處球即便因魏朝一直未曾派發救兵,而恨極了李天衢,可是他如今卻死乞白賴的要求面見魏朝帝君,并且一副擺出副極為卑微可憐的模樣。 當夜李存賢、任圜趁夜襲破真定城,張處球巧合統兵把守南門,而察覺到晉軍占據趙國都城,擒殺住他父親與兄長也已成定局之時,他便也趁著夜色倉惶南逃。 然而天下之大,卻也再無張處球容身之處,好歹他老子張文禮弒殺王镕篡位,還是以清洗有意投晉的趙王宗室,仍要奉魏朝為主的名義。兼之李天衢下轄魏博、揚武等藩鎮距離鎮州真定路程不算十分遙遠,張處球深知藏匿于民間,恐怕早晚都要被揪出來押解至晉國府署發落...我名義上可以認你魏朝為主子的,如今值得前來投效,非但能得到庇護,好歹你也應該賞我個一官半職吧。 所以張處球入宮甫一見到李天衢,他便要盡量扮可憐,而趴在地上哀呼悲號道: “家父據守真定,一直忠心愿奉陛下為宗主,做上朝北面屏障,怎料終究難免被敵軍攻破城郭,為晉人所害。卑下也只得前來投從,而萬望陛下能為家父做主啊......” “做主?朕為那張文禮,卻要做個什么主?” 然而還沒等張處球聲情并茂的要把這場苦情戲唱完,李天衢冷笑一聲,便立刻打斷了他的言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