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當年玄宗皇帝于唐土邊疆設十節度使,也是因昔年大唐東征西討,連敗突厥、吐谷渾、百濟、高句麗...等諸國,又有松外諸蠻、沙陀、契丹、奚等諸族各部相繼歸附,而打下疆域幅員遼闊的社稷江山。 然而正是因為唐朝疆域廣大,中土但要用兵時,遠赴邊疆,乃至殺入敵國境內,亦或邊關告急時派發援軍,也無不是勞師遠征。故而也須大量擴充防戍軍鎮,由邊關將帥掌握地方兵權,而逐漸形成藩鎮之制。 而身為藩鎮節度,本來的職責便是鎮守一方,抵抗犯境異族,以拱衛朝廷,保得中土平安。偏偏當初藩鎮設立時,便有悖逆賊臣安綠山領范陽、平盧、河東三鎮節度,卻反逆亂常、禍亂天下......” 韓遜正說著,又長嘆了一口氣,繼而又道: “而后也多有藩鎮節度,因為下轄疆土軍、民、財三政于一身,而野心漸長,更兼朝廷暗弱。甚至藩鎮內部自行廢立節度,也早已無須借朝廷官爵威命以安軍情...如此不知有多少節度使,持雙旌雙節,得以軍事專殺,行則建節,府樹六纛...便當自己是割據一方的帝君,不再以唐廷為尊,甚至挾持圣駕,乃至弒君僭位。 為父接掌朔方軍節度使一職,本來心念的是上保社稷、下保黎民。呵...方今諸藩節度,大多也都不顧節度應受的使命,可是為父坐鎮北疆,戎衛中原,始終也不曾忘卻節度使的職責所在。只是當年不曾想那朱溫...以救駕為名,而后竟然弒帝滅唐,僭位稱帝。 而我朔方軍不過是北疆一處邊鎮,當初不該錯信那朱溫,也無法力挽天傾...為父向梁國稱臣,也是因唐廷的確暗弱昏聵,但即便保不了社稷帝君,可唐廷雖亡,治下黎民猶在,為父現在不管中土誰稱帝為尊,只打算鎮守北疆,抵御趁中原亂世有意南侵抄掠的塞外族類。 然而方今局勢,不比當年為父以為雄踞中原的,會是朱溫那廝...投魏,則與晉交惡,投晉,則將結緣于魏朝...所以在魏、晉雙方決出勝負高低之前,我朔方軍不會投從于任何一方,否則也必然會陷入日后魏晉爭霸的戰事當中,那還何談戎衛北疆,保境安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