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康延壽轉遷于河中、陜虢間,以往進討防御頗有戰功,累遷軍校、牙將。雖然如今年紀尚淺,不過朱友謙也知康延壽是個有潛質的將才,所以待他也甚是器重。 不過這個節骨眼上...李天衢遣使來是要陜虢軍認輸投降的,朱友謙到底是梁帝朱溫的義子,還被賜封為冀王...牙署節堂內不少幕僚屬臣當然不愿再抵抗下去,可是瞧著面色陰晴不定的朱友謙,到底仍不免有些顧忌。 可是眼見康延壽卻跳出來把話挑明了直言,哪怕只是做做樣子,朱友謙重重的哼了一聲,故作嗔怒狀喝道: “康延壽,你此言何意?孤蒙陛下恩典,被收為義兒,好歹也可說是我大梁宗室子弟...魏軍既兵犯陜虢軍,自是守土有責。而魏帝遣使來意圖招撫,你說這等機會不可錯失,難道是慫恿孤叛梁背主么?。俊? 康延壽聞言卻毫不慌張,他神情坦然,隨即又道: “對于節帥而言,一時的名分,與身家性命相較到底哪個更為要緊?何況梁帝固然待節帥恩重,可是您又可曾想過,梁帝又為何把這陜虢軍藩鎮封于節帥?” 朱友謙聞言一怔,他躊躇片刻,便喃喃的說道: “當初河中節度使王重盈因兵亂被殺,軍中以其兄王重簡之子王珂繼任,可王重盈次子王珙不服而爭奪節度使帥位,倒向大梁,而后雖達償所愿,卻又被陛下轉調至陜虢軍來,可是王珙性情實在太過暴虐,稍有冒犯的幕僚屬臣,甚至鄰道、朝廷官員都要弒殺,甚至就連妻兒都不免遭其害。當初孤在陜虢軍不過一介軍校,也只得與李璠謀劃兵變,誅殺王珙,以圖自保......” 康延壽點了點頭,再勸說朱友謙言道: “那時陜虢軍便已處于梁國掌控之中,藩鎮軍中嘩變,梁帝則是有意促使陜虢軍弒殺王珙,而后李璠要接掌藩鎮,卻又為節帥所逐,兩任節度,您殺了一個、驅逐另一個,按說引兵亂犯上,梁帝卻不治罪于您,反而收為義子,大加封賞,這卻又是為何? 因為梁國有魏、晉等強敵鄰近,陜虢軍又是首當其沖,形勢險峻。可是王珙殘暴不仁,又無統軍御兵的才能;而李璠為朱節帥所逐,他的本事自然也遠不及您。梁帝是見節帥您當初不過是陜虢藩鎮一軍校,卻能使得諸部牙兵敬服,所以才要收買人心。至于王珙之流,就算忠于梁國,可是由他統掌藩鎮,反而要誤了大事,梁帝則嫌他礙眼,遂也有意除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