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李天衢、丁會繼而又將朱溫的梁軍有別于其它勢力軍旅,而特有的那一條嚴酷軍令解釋個分明。安仁義尋思一番,便領悟到李天衢如此安排的用意,他便立刻擊節贊道: “的確正如大王所言,朱溫治軍嚴酷狠厲,他所定下的那條軍令,的確能驅使諸部梁軍只得拼死奮戰。但是按大王安排,卻也能讓我軍有機可乘!讓朱溫搬起石頭,倒要砸自己的腳! 如今淮南有柴再用戎衛鎮守,楊行密又已奪下宿、濠二州,擋在我軍前方以據梁賊。彼此互成掎角之勢,如此徐泗、江淮一帶暫無兵險,臣便按大王旨意,繼續督練那一眾精銳弓弩手,屆時與梁賊會戰,也能當得大用!” 李天衢又對安仁義叮囑幾句,忽的倒又問道: “你統兵督管江淮諸州軍務,與接鄰的廬州田頵時常來往,近日他那邊可又有什么舉動?” 看得出又通過一段時日的相處,安仁義與田頵雖各為其主,如今卻也是聯盟友軍的關系,彼此時常來往,感情也是日益加深。聽李天衢有此一問,安仁義便立刻回道: “田兄素有大志,且為人豁達重義,臣與其皆有一見如故之感,自相識來往,意氣相合。然而前些時日,臣與田兄相聚時,聽他忿言道赴宣州稟報江北諸州軍務之際,吳王左右親信,竟屢次向他索賄,尋常小吏也是甚是輕慢,田兄本為吳軍首席功臣,不曾想為宵小要挾,遂直罵‘獄吏覬吾入獄邪’。 臣也沒有想到,田兄之于吳軍,乃是輔佐吳王打江山立下赫赫戰功的勛臣。卻不料吳王...楊行密待心腹功臣竟然如此輕慢,而任從奸邪宵小索賄要挾,這卻不是要讓麾下眾將心灰齒冷?” 安仁義一邊說著,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憂慮之色。聽得出來田頵會對各自效命于不同君主的安仁義大吐苦水,完全沒拿他當外人;而安仁義也會為田頵忿忿的抱不平,由此可見他們雖各為其主,交情也已好的跟一個人似的。而李天衢聽過安仁義陳述過后,則意味深長的說道: “吳王楊行密,為人城府極深,也有雄主之才,又怎會對身邊親信要挾有功之臣而坐視不理?而田頵先前自作主張,引軍意欲攻打升州馮弘鐸,卻未曾請示吳王,這便已犯了楊行密的忌諱。 何況田頵招攬名士、廣納幕僚,這在吳王看來,也未嘗不是要自立一方,而有不臣之心...孤以為,寧國軍藩鎮幕僚,竟敢肆無忌憚的向田頵勒索要挾。這恐怕也是吳王有意為之,而要試探田頵是否有反心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