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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來做什么？

    “說說話。”

    顧湛嗓音忽然變得有些啞，“我們和好以后，整天都在研究閆家那些破事，還沒有好好說過話。”

    許一寧沒吱聲。

    “別怕！”

    顧湛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耷拉下來，看上去有一分無助，“我真的暈著！”

    許一寧不扭捏，坐在床邊。

    真聽話！顧湛笑了，身體往后一仰，順勢也把許一寧拉下來。

    房間里很安靜，算算時間應該是一兩點，兩人都沒有什么困意，好像被閆家的事情打了雞血一樣。

    顧湛翻了個身，看著許一寧：“不瞞你，我現在能迷迷糊糊看到你的輪廓。”

    “真的？”

    “真的。”

    顧湛眨了下眼睛，“其實我也沒那么快的想恢復，恢復了，很多事情得自己做，就再也沒有理由二十四小時的牽著你。”

    許一寧看著他英俊依舊的面龐，“你想說什么？”

    顧湛清了清嗓子，“我想說，如果我們能回到從前，就算我真的瞎，也是愿意的。”

    這話，讓許一寧聽得受不了，尤其從一個自以為是，從不向命運低頭的男人嘴里說出來。

    “我有什么地方，讓你覺得不安全嗎，顧湛？”

    她問。

    顧湛輕笑了下，“是我自己沒自信，一一，你應該知道，我在你面前從來就沒有自信過，那些都是裝給別人看的。”

    臉上一涼，有手指落下來。

    許一寧描著他的眉眼，輕聲說：“裝得挺好，很像那么回事。”

    “一一？”

    “顧湛！”

    許一寧叫他的名字。

    “我這十年來腦子里只有學習和案子，不相干的人，絕不會在我腦子里多留一秒，更別說出手幫忙。

    我去求那些人，不是因為閆飛說動了我，是因為你！”

    許一寧：“因為你，我才會這么做，你明白嗎？”

    沒有說一個愛字，可每個字都在說著愛。

    喜悅像巨浪一樣掀過來，顧湛一把抓住許一寧的手，眼睛里有如星星一般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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