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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鋼釘？”

    “嗯！”

    “打了幾顆？”

    “沒幾顆！”

    他越言簡意賅，許一寧心里的石頭越哐里當啷的亂跳。

    這人她太清楚，越是小事，越會叫嚷，恨不得嚷得全世界都能聽見他的慘。

    但大事，他從來一聲不吭。

    手機，再次響起，依舊是顧湛的，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聽。

    “喂？”

    “……”半分鐘后，顧湛掛了電話，沖許一寧道：“快，讓老王來拔針，龍龍在麻醉師的電腦里，發(fā)現(xiàn)一點東西！”

    許一寧神情一變：“等著！”

    ……發(fā)現(xiàn)的是一張被刪除的表格，上面只有兩個縱列，日期和麻醉劑量。

    許一寧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表格上的不對勁：“顧湛，你幫我看看這上面的日期，都是星期幾？”

    顧湛打開日歷，一個一個查，查完，他驚道：“都是周六，周日。”

    許一寧：“周六周日，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醫(yī)院一般是不安排手術的，對嗎？”

    顧湛肯定回答：“肯定的！”

    許一寧：“那么也就是說，他在外面干私活。”

    顧湛點點頭：“正常來說，接私活是麻醉師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優(yōu)秀的麻醉師不多。”

    許一寧看著他，瞇著眼睛道：“但有一樣不正常。

    哪個麻醉師接私活，會把麻醉劑量都算好的，而且還一一記錄在電腦里，一般都是對方醫(yī)院提供。”

    顧湛：“這說明……”許一寧：“這說明他是自己帶了麻醉劑，去接的私活。”

    顧湛悚然一驚：“他哪來的麻醉劑？

    這些東西在醫(yī)院都是嚴格控制的，都有備案。”

    許一寧勾唇道：“有一個可能性。”

    顧湛：“什么？”

    許一寧：“他在每次手術后，收集多余的麻醉劑，積少成多。”

    顧湛立刻拿出手機：“我來問一下手術室的人。”

    許一寧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讓他打電話，“你有沒有想到一件事？”

    顧湛陡然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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