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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米六五的個子，七十斤，身上全是骨頭，風一吹就吹跑了，孫秋惟稍一使勁，她整條胳膊脫臼，這才從夢里痛醒過來。”

    “我特么讓你別說了！”

    帶著勁風的拳頭落在耳邊，“嗚”的一聲，李越以為自己的頭會被他打爆。

    下一刻，他發(fā)現(xiàn)預想中的劇痛沒有出現(xiàn)，顧湛的拳頭擦著他的耳朵落在大理石臺面上。

    不等他反應過來，顧湛已經(jīng)脫了圍裙往外走了，連個頭都沒回。

    李越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姓顧的，這可是你自找的！”

    ……是自找的！顧湛耳畔嗡嗡作響，又無從發(fā)作，心里一邊愧疚著，又一邊委屈著，兩邊都無處著力，好像要將他整個人劈成兩半。

    他生日八月三十一號，開學前的最后一天。

    熬到十二點，許一寧會偷偷摸摸跟他道聲生日快樂，還洋洋得意說：“瞧瞧，我是第一個祝福你的人。”

    后來在他的要求下，就改成下壽面，一句生日快樂哪夠啊！那丫頭下面也下得讓人糟心，不是硬了，就是爛了，她還能自圓其說：“這叫年年歲歲面不同，年年歲歲人相似！”

    他：“哪個人？”

    她理直氣壯的指著自己：“我！”

    他吧唧上去親一口，這話，愛聽呢！面端上來，她吃得比他這個壽星還多，兩人你一口，我一口，連湯都喝得不剩一滴，時間久了，好像不吃那一碗面，這個學就沒辦法開一樣。

    顧湛在大街上游蕩了很久，終于在街角沒有人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給比自己早生出來五分鐘的閆飛發(fā)了一條短信。

    “哥，如果我沒有回到閆家，會怎么樣？”

    閆飛收到信息的時候，剛剛喝完最后一口湯，準備走一會消消食。

    他默默地看完信息，在樹蔭下找了個清涼的地方坐下，對著天空眺望了片刻，才回過去。

    幾分鐘后，顧湛接到了他的回答。

    “那個位置我會硬撐下去，不會這么快來這里！”

    閆飛說。

    顧湛問：“為什么？”

    閆飛勾勒出一個稍縱即逝的笑：“因為，沒有你這個兄弟做依靠，我不允許自己軟弱，死都得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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