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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閆飛看他一眼，“你侄女本來就在你的計劃內(nèi)，她的好壞應(yīng)該對你沒影響，除非……”顧湛猛的抬頭，閆飛沒有再說下去，走過去，與他并肩，聲音十分柔和：“顧湛，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么？”

    閆飛身上有種神奇的讓人鎮(zhèn)定下來的力量，顧湛的目光緊盯著他。

    “如果這問題放在幾年前，我會理直氣壯的告訴你，人活著是為了奮斗，為家族，為父母，為長輩，然后成為站在金字塔頂端，傲視蕓蕓眾生的普通人。”

    顧湛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一點沒驚訝。

    閆氏嫡脈的長子長孫，從生下來就被寄于厚望，閆老爺子幾乎是舉一族的力量，在培養(yǎng)他，磨練他，捶打他。

    “現(xiàn)在，我也會理直氣壯的告訴你，什么家族，什么長輩，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吧，只有一次的人生，咱們得為自己活著。”

    閆飛走回到顧湛面前，憐憫地俯視他，“跟哥說實話，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顧湛如遭雷亟，全身猛僵。

    “敵人是不會讓你失控的，他們只會讓你憤怒；喜歡的人，才能讓你失控。”

    閆飛一字字，很輕聲：“要么做個無情的人，無視感情；要么做個有情人，直視感情。

    既要做無情的人，又要惦記著，那你的下場一定是和我一樣的，變成個瘋子！咱們大房已經(jīng)出了一個瘋子，我不希望你是第二個。”

    顧湛的瞳孔劇烈的戰(zhàn)栗著，眼里的恐慌，無所遁形。

    ……許一寧是在雨停后走出閆氏大樓的，她坐地鐵去了市局，沈鑫約她在停車場見面。

    到了停車場，找到那輛熟悉的車，許一寧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上：“沈隊，沒等多久吧？”

    “我也剛剛下來！”

    沈鑫放下手機，扭頭，“下午抽空去見了下韋華的家人，和石志安說得差不多，這小子就是石志寧的馬仔，跟著他混吃混喝。

    而且韋家人還透露了一個細節(jié)。”

    許一寧眼睛一亮：“什么細節(jié)？”

    沈鑫把頭湊過去，“韋家人說，案發(fā)當天韋華很反常，脾氣特別的暴躁，幾句話一說，就要跳起來，跟踩了尾巴似的。

    晚上卻突然好了，臨出門時還抱了抱他媽，還說讓他媽給他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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