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程文暄扶著岑清江下了馬車,手卻一直沒松開,看了一眼迎候在門口的下人之后,覆在岑清江的耳邊低聲道:“若是不耐煩應付那些女人的話,不用強忍著陪她們,略坐一坐我們也就回家去。” “嗯,我知道了。” 身為撫寧侯世子妃,岑清江也不是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了,可到直到如今每次出來的時候,程文暄還是會不放心她。 今日乃是琦王壽辰,程文暄和岑清江一進門,那邊是被迎候的下人給引了進去。先拜會過琦王之后,岑清江便被引去了后院跟那些女眷們同在一處。 “世子妃來了,快來這里坐。”立刻有人給岑清江讓出了個位置。在這一眾女眷里,她作為一個世子妃,地位還是算是相當高的。 待岑清江坐下之后,琦王妃含笑看她,“聽說清江你的一個徒弟剛得了武狀元,著實了不起,趕明兒我也送我家那兩個小皮猴去你的武館學武藝去。” “王妃謬贊了,其實嚴公子并不算是我的徒弟,他在我那里只是習了半年武藝而已。”其實他的功底是不錯的,但是如果目標是武狀元的話還是差了那么一點,所以才會來自己這里,讓自己指點他一下。他在自己的武館了呆了統共也就只有半年的時間而已,算不上是自己的徒弟。 “是啊,那嚴公子今年都二十多了,跟世子妃年紀相仿,說是師徒恐怕旁人也不信。據說,那嚴公子也是個相貌堂堂的人物,世子妃跟他朝夕相處了半年多,對他的性情想必也很了解。” 這樣的話里有話,岑清江怎么會聽不出?只見她目光冷淡地看向說話的那位夫人,“我只教嚴公子武藝,沒有關心其他的,至于他的性情我不是太了解,不過聽趙夫人這話里的意思,是對那嚴公子的性情頗感興趣,若趙夫人實在想了解他的話,我可以幫忙從中引見。” “你!”趙夫人聞言大怒,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的。 氣氛如此尷尬,身為主人家的琦王妃連忙出來打圓場。 “今日是我們女人家閑聊,談那些人做什么?你們看這點心,特意請了宮里的御廚給做的,各位都嘗嘗。” 趙夫人被晾在那里,很是尷尬。其他夫人們心中暗暗嘆氣,這趙夫人也是,都這么多次了,難道還不長記性?這位世子妃跟她們都不是一路人。人家可不會講什么場面上的好聽話,這位世子妃她們之前就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了,每次說話都是直來直往,讓她們這些習慣了含蓄迂回的人根本就招架不住,時間長了,大家每每面對她的時候,也都習慣了她說話的方式。偏這趙夫人還跟她來話里有話這一招,搞得眼下如此尷尬,又能怪得了誰。 雖然大家私底下里都覺得她身為一個世子妃卻還拋頭露面開什么武館,確實不成體統,但這畢竟是人家撫寧侯府的家事,就連撫寧侯都沒說什么,哪里輪得到她們說三道四,大家也都只是在私底下議論一兩句罷了。 不過也并非是所有女眷都討厭岑清江的這種直來直往,還是有些女子是喜歡她這種直率的方式的,虛偽客套、話里藏鋒……她們都是這么多年一直這樣過來的,如今突然來了一個岑清江這樣的女子,覺得新鮮之外,也很是羨慕,有的時候寧愿跟這樣直率的人在一起,也不想要那些虛偽的客套話。 聊了一會兒之后,琦王妃喃喃道:“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吧?也不知道王爺他們這時候都在干什么,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宴席一會兒就能開了。” “好啊。”其他夫人皆是附和,一起起身往外走。 而另外一邊里,男人們喝了兩杯,都有些興奮,眼見著那些舞姬一舞結束正待退下,卻聽得座上的琦王道:“先別著急退下,來,都坐過來,給各位公子倒杯酒。” 那些舞姬倒也聽話,一個個蓮步輕移各自在男賓們的身邊坐下,程文暄見狀,頓時渾身戒備起來,眼見著其中一名舞姬已經走到他跟前了,他連忙抬手拒絕,“不用了,酒我自己倒就行。” 其他男人見狀不由笑出聲來,“程文暄,你如今怎么這么膽小了?連杯酒都不敢讓倒,以前你不是最喜歡醉倒在溫柔鄉的嗎?你看過的女人怕是比我們這些人加起來都多吧?怎么?如今倒還懼內起來了?” 程文暄也不解釋,只是朝著那舞姬擺手,“不必了。” 那舞姬一時為難地站在那里,抬眸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琦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