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開始那鄭隨山還顧忌著沈家的勢力,不敢大張旗鼓,后來見眾人都跟自己同仇敵愾,膽子也就大了起來。在這個(gè)關(guān)頭他們沈家敢動自己嗎?那自己就告他們仗勢欺人!光是百姓們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們給淹死,自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看他們能拿自己如何? 尤其,鄭隨山如今在京城已是名聲大噪,他儼然成了不畏強(qiáng)權(quán)的正義之士,尤其受到那些自詡清風(fēng)傲骨的文士們的追捧。 鄭隨山活到這么大都沒有享受過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難免飄飄然起來,更是不遺余力地公然‘痛述’沈家小姐是如何哄騙自己的妻子,而自己的妻子又是如何利益熏心,將自己的成果占為己有的。 這一日,鄭隨山剛在眾人面前進(jìn)行了一場‘慷慨激昂’的痛訴,便得意洋洋地回家去。 剛走到自家巷子口,就看到一個(gè)身披水藍(lán)色斗篷的女子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揉著自己的腳腕。 那女子低著頭,看不清容貌,但是一雙手卻白凈如玉,不由叫鄭隨山暗暗期待,這雙手的主人想必也長得極為好看。 “這位姑娘,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這里?”鄭隨山已經(jīng)上前去搭訕,語氣極為輕柔,全然不似他平日里跟自己妻子說話的語氣。 那女子抬起頭來,鄭隨山一雙眼睛幾乎就黏在了那女子的臉上,根本無法移開半分。真如他所料,這女子長得極美,比他想象得還要美。 “我的腳……不小心崴到了。”女子開口,面上帶著幾分楚楚可憐。 鄭隨山的一顆心當(dāng)即就化成了一汪柔水,“很疼吧?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先去在下家中歇一歇吧,我家就在巷子里,正好家中有藥酒,揉一揉或許能好一些?!? “那就多謝公子了,公子的心腸可真好?!? 女子含羞帶怯地道了謝,鄭隨山更是飄飄然起來。 女子站起身來,便要跟鄭隨山一起去到他的家中,只是她腳上有傷,剛走一步,腳下就似疼得厲害,身子站不穩(wěn),眼看著就要跌倒。鄭隨山忙伸手去扶她,一股馨香自女子身上散到他的鼻間,引得鄭隨山一顆心砰砰地跳得厲害。 女子偎在他的身上,柔軟得不可思議,這樣細(xì)滑嫩白的身子……鄭隨山不由心旌搖曳。 “我扶著姑娘走吧,要是腳傷更嚴(yán)重了就不好了。” 女子也不拒絕,“那就有勞公子了。” 鄭隨山將那女子半扶半抱到自己家中,只恨不得這段路再長一些才好。 扶著那女子在正堂之中坐下,鄭隨山才依依不舍地轉(zhuǎn)身去尋藥酒來。 見著鄭隨山拿了藥酒回來,那女子開口問他,“怎么?公子還未成親嗎?怎么不見令夫人?” “我那妻子,不提也罷?!闭Z氣頓時(shí)換成了嫌棄。 “怎么?她不好嗎?” “她就是蛇蝎心腸,不守婦道的女人!” 在這樣一個(gè)美人兒面前,鄭隨山可不想多提自己的妻子,忙將話給岔開,“這藥酒……要揉在傷處,姑娘自己只怕是不方便,這……” “公子幫我吧,左右我一個(gè)青樓女子,也不在乎這個(gè)?!? 聽到‘青樓女子’這四個(gè)字,鄭隨山不由一愣。 那女子見狀微微紅了眼,“公子難道嫌棄奴家的身份嗎?” 美人垂淚,如何不叫人心疼?鄭隨山簡直想給自己兩巴掌,“當(dāng)然不是,在下只是心疼姑娘。” “公子到底跟其他男人是不同的?!迸雍槊}脈地看向鄭隨山,“奴家又何嘗是心甘情愿墮入風(fēng)塵,還不是命運(yùn)所迫?” “姑娘放心,在下絕沒有看低姑娘的意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