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一場海戰足足打了將近半年,定海大軍凱旋而歸,舉國歡慶。 依舊是論功行賞,我也高興,但這高興之中,卻又多了一層陰霾。 下朝之后,我就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定海軍大將軍韓琦,“韓將軍,留步。” 韓琦被叫住,面上卻不見意外,只折回身來,拱手躬身:“陛下。” “云晨他,怎么樣了?” 韓琦卻是沒有馬上回應,而是從袖袋里掏出一個信封出來,“陛下,這是云晨那孩子托微臣給您的信。他說,若是陛下您未曾向微臣問起,那這封信便原路拿回給他。若是您問起,這信就交到您手里。”頓了頓,韓琦眼里閃過一抹沉痛,“晨兒他在海上對戰敵軍主帥,兩人在海船之間拼殺的時候,敵軍有人在暗處放了冷箭,晨兒一時不查,跌落水中。那箭傷了他的肺,再加上海水濕冷他又泡了不短的時間,這身子······就垮了!” 在朝堂上沒能看到云晨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云晨的傷勢怕是不輕,不然這種論功行賞的場合,又是殺了對方主帥的大功,怎么能不出現在大殿之上。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受傷無法前來。 但我以為給他時間好好調養愈合就能好了的,唯獨沒能想到會是這般重。 竟是傷勢重到身子也垮了! 我忍不住緩緩吸了一口氣,克制住讓捏著信的手不再發顫,“好,朕已知曉,韓將軍辛苦,這就回去好好歇息一段時間吧。” “微臣告退!” 等韓琦離開,我又屏退了左右伺候的宮人,等到大殿里靜悄悄一片,才慢慢打開了手里的信封。 信上只有寥寥幾言,核心思想只有一個。 也是在我把信封打開之前,隱隱約約猜到的。 一晚上的時間,我徹夜難眠。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才做下一個決定。 次日是休沐,不用上朝。 我換上了一身便裝,帶著心腹侍衛出宮,直奔云府。 云府的管家認得我,打開門嚇得屈膝就要下跪,我只問他:“你們將軍呢?” “將軍,將軍他在后院。” 這云府我也曾來過一兩次,自然知道該怎么走,不等管家說要帶路,我越過他又直奔后院。 走到后院那處垂花門前的時候,我腳步下意識地定住了。 這處云將軍府是我賜下的,里面有一片跟外界相連的小湖,我這會見到的云晨,十月的天,天氣還熱著,卻披了一件月白色的斗篷,坐在湖邊的亭子里靜靜釣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