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御賜的越王府還在修建中,但宗胥在宮中的處境已經跟幾個月前截然不同。 暫住的瑯嬛殿金碧輝煌,負責灑掃的宮娥規(guī)規(guī)矩矩地做活,時不時偷偷看一眼坐在窗前看書的越王殿下,只一眼便偷偷紅了臉。 榮升一宮太監(jiān)總管的無歡在殿內興奮地走來走去,小心摸了摸多寶格上價值連城的擺設,感覺自己猶在夢中。 “殿下,阿不,現在應該叫王爺。奴才現在就跟做了夢一樣。不過就算是做夢,奴才也希望永遠不要醒過來。” 宗胥抬眸看著他這副陶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模樣,眼角微彎勾唇輕笑了一聲。 “你也就這點出息!” 接著就聽著窗外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眸光倏然轉冷,抬手關了窗子。 無歡顛顛走過來,“王爺,陛下這次的圣旨可把奴才給嚇了一跳呢。除了太子殿下外,您可是第一個被封王的皇子,封地還是在邊境重地越州,奴才看過輿圖,那可是咱們大雍最大的一個洲呢。”說著他又一臉的與榮有焉,湊近了小聲道,“奴才就知道,我們王爺才是皇子中最厲害的,以后肯定也是最得陛下喜愛的皇子。” 宗胥眼里的笑意淡了淡,卻也沒出言打破面前這個小天真的幻想。 那位被他稱為父皇的人,可是天底下最任性的人,就連心也是最為冰寒的。 說到底,他會下那么一封圣旨,也不過是因為自己那份能夠讓他開懷的功勞,和一張從母妃那里繼承來的臉,從而得到的一份來自帝王的淺薄愧意罷了。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就是那位的真實寫照。 從三歲失去母妃起,他就再不會對親情抱有任何期待。 ** 朝堂之上明德帝繞過前頭幾個兒子,最先給最小的九皇子封王的旨意,最先傳到的地方便是越州。 畢竟越州以后便是那位越王的封地。 越州所繳納的賦稅,從此也不在歸于國庫,而是歸由那位越王掌管。 差不多相當于越州大小官員的頭頂上新換了一片天。 涿亭郡,官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