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樣合適嗎?”韋凝之狐疑問道,“你該不是不想嫁了吧?” 他也不知道太子想讓齊國公放下多少,可這件事他來做……那他還娶得到齊國公的女兒? “怕什么?”薛箏忍俊不禁,“太子又不會把你供出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韋凝之還是很警惕。 薛箏笑著親了一下他的臉:“透風了,我就隨你私奔,如何?” 韋凝之眼睛一亮,隨后又露出不解之色:“何必如此?太子也未必知道這件事。” 薛箏半斂笑容,又扯了扯嘴角,問道:“你看池四是個怎樣的人?” 韋凝之想了想,道:“運氣特別好的小姑娘。” 薛箏嗤笑道:“哪有人總運氣好?還不是時時刻刻有人護著!” “有人護著也是運氣好。” “那你看昨天的事,是她運氣好還是有人護著?”薛箏問道。 韋凝之回想了一下,驚訝道:“你是說秦歸?” 甘露殿內就四個人,死了兩個,兇器在秦歸手里,池四毫發無傷,看起來跟滿地鮮血毫無關聯。 “當年池四被姚氏余孽所擄,找回來的時候秦歸也在,還斷了一指,你說,秦歸都能只身闖入禁宮,這樣厲害的人,和池四一起落入劫匪手中,他斷了一指,池四毫發無傷,為什么?”薛箏自嘲地笑了笑,“太子知道了,也還會顧念幾分,要是讓秦歸說出什么來,就難收拾了。” 韋凝之沉默片刻,道:“你自己去說不是更好?” 薛箏翻了個白眼:“我進宮顯眼還是你進宮顯眼?” 韋凝之還是不太愿意:“萬一薛公知道我告他的狀,死活不肯把你嫁給我怎么辦?” “不是說了私奔?” “你要是后悔呢?” 薛箏撫了撫額:“算了,我找蕭五去——” “你敢!”韋凝之瞇了瞇眼,突然將她抱起,三步并作兩步進了里屋,往床上一扔。 薛箏下意識掙扎起身,卻被他捉了手腕,轉眼便縛了起來,一看,這廝還真的隨身帶著那條紅綾。 “給我生個孩子,如何?”他說著,將身覆上,眸光忽然溫軟。 薛箏被他壓得心跳有些快,清了清嗓子,道:“現在是國喪期間。” “那又如何?”他牽起綁著她手腕的紅繩,在修長白皙的指間一圈一圈繞著,猶如當初她在指間繞著綁住他的紅繩一樣。 “怕么?”他問。 薛箏搖搖頭,輕笑:“能不能先放開我?” 他笑了一聲:“不能——”說話時,手上猛一用力,撕開了她的衣衫。 不能就不能吧,她和韋凝之似乎就是不能安安靜靜,但這樣……也挺刺激…… 閉眼輕喘,喚了他一聲。 韋凝之沒有回應,可能根本聽不進去了。 薛箏不自覺扭腰躲避,輕聲道:“韋凝之……你……你輕點……” 他身子猝然僵住—— …… 大行皇帝小殮后,太子拒絕了柩前即位,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將婚期延到二十七日孝滿后。 隨后,太子于武德殿召見三位宰相,令齊國公薛相主審弒君案,渤海公高相主修皇陵,而政務大權落在了蕭相和幾位副相手上。 池長庭可不就是副相之一? “太子可真偏心!”她忍不住埋怨,哪怕當著池棠的面。 池棠怔怔地看著她,輕聲道:“殿、殿下說,難為你了。” 薛箏忽然鼻子一酸,眨了眨眼,硬生生忍了回去,對著池棠嗤地一聲笑:“殿下說?” 池棠別開眼:“是啊,不然還有誰?” 薛箏冷笑道:“是啊!還能有誰?某些人只會仗著太子的寵愛進讒言罷相讓爵什么的!” 池棠漲紅了臉,卻將到嘴邊的否認忍了回去,深吸一口氣,冷漠道:“你說是就是吧!” “你——”薛箏下意識起身要去捏她得臉,站起一半,又悻悻坐了回去,“我都知道了!” 父親密會秦歸謀算池棠的事,在韋凝之進宮報信之前,池長庭和太子就都知道了。 罷相,讓爵,離京,不用池長庭說,太子自己就能想到。 是池棠勸了太子一句:“宰相退得不體面,也傷了天子顏面。”太子才留了父親的爵位,也給了辭官的臺階。 薛箏從太子口中得知這些時,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大約是造化弄人吧! 舍不得,也回不去。 就這樣吧…… 從陳留侯府出來,毫不意外地看到韋凝之在門外徘徊。 韋凝之一見她便箭步上來,皺眉問道:“太子妃可有欺負你?” 薛箏被逗笑了:“她能欺負我?” 韋凝之猶疑道:“便是薛公退了,你也還有我!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薛箏聽得直笑:“想什么呢?有沒有你,都沒人能欺負我!” 韋凝之皺眉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邪氣一笑:“說得是,只有我能欺負你!” 薛箏臉一紅:“滾!”扭身上了車。 韋凝之追上問道:“我今天去提親怎么樣?” “國喪期間禁止婚假。” “可過幾天要是薛公知道了我……不讓你嫁怎么辦?” “不是說了,不讓就私奔!” “現在就私奔怎么樣?” 薛箏聽得正笑,忽然眼前一亮,韋凝之掀了車簾進來,不由分說將她撈了出去。 凌空輾轉,落在馬背上,如箭離弦般沖出。 風過耳,送來路人驚喊無數。 她忽然想起那日綁著俊俏青年縱馬入城時,她摸著他的臉調戲道:“跟我回府如何?” 他依稀回答了一句—— “好!”薛箏道。 (薛箏番外終)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