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我有一個禍水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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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宮那會兒,馮念還是謹小慎微的,時間一長多少受到群里小姐姐影響,逐漸成了這個樣子。
尤其是得了玲瓏玉體后,皇上對她愛不釋手,親密接觸一多,單獨相處時她對皇上也隨意不少。
都被逮住說那個話,馮念也不心虛,她還嘴硬,那模樣看在皇上眼中就像只傲嬌的貓,勾倒砸碎了花瓶被貓臟并獲還沖你喵喵叫,好像在說我打你個花瓶怎么啦?……
馮念對狗皇帝的吸引力就跟貓對貓奴差不多。
他特地把人喊來,本來說要立規矩,結果呢?馮念才哼一聲,人就頂不住妥協了,摟著心肝邊走邊哄:“朕不是氣你出去說那個話,主要是氣你曲解了朕的一片真心。就說這兩三個月,朕是如何待你你難道看不出來?”
“誰知道您這話跟多少人說過?”
皇上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沒有,怎么辦?只得轉移話題。
錦繡宮里,靜嬪跟王婕妤還等著皇上發落馮念。以前就有得寵的因為得意一句話沒說好討皇上嫌,不說降位分,失寵是跑不了的。
她倆一等二等沒消息,靜嬪使喚跑腿兒的太監去打聽,小半個時辰后人回來了,一臉尷尬杵在跟前:“回娘娘話,皇上是讓小趙公公去長禧宮找了人,說了什么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讓馮昭儀陪著用膳,還……”
靜嬪鐵青個臉斥罵他:“支支吾吾個什么勁兒?還什么你說啊。”
那太監心一橫,說:“皇上還讓馮昭儀侍寢。”
中暑都是昨天的事了,一聽這話,頭暈目眩的感覺又回來,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胸口也悶,呼吸比平時重了很多。
靜嬪盡量忍耐著,還是沒忍住咬牙切齒說:“真是禍水!”
王婕妤親自給她倒了杯茶,抱怨道:“我瞧著娘娘您比馮昭儀好看多了,怎么皇上偏就迷戀她?只因她比我們年輕一些?說不通啊。十五六歲的都沒完全長開,哪有二十左右艷麗豐滿?娘娘正是花兒最美的時候,怎的皇上就是不懂欣賞呢?”
這種話非但起不到安慰人的效果,還會讓靜嬪更加生氣。
本來靜嬪跟馮念沒直接摩擦,唯一的牽扯就是靜嬪打死不信皇上是饞她的人,非要抬高度,還跟著瞎學結果害自己丟了臉。不管怎么看責任都在自己,可能妃嬪之間天生是對頭,加上又有王婕妤從中挑撥,靜嬪稀里糊涂憎惡上她,還想給她點厲害瞧瞧。
有這想法容易,做起來卻非常難。
靜嬪認真琢磨了兩天,沒想出萬全的辦法,忽而聽說有人看見丁貴人急匆匆去了長禧宮,進去大概一盞茶時間又黑著臉出來了。
想到這或許可以利用,靜嬪又使人查。
長禧宮是鐵板一塊不好入手,她只能打點丁貴人跟前伺候的,得知丁貴人昨日接到家里捎來的口信,她父親丁海不知犯了什么錯,被上峰責令回去反省。
按說像這種事,后宮幫不上忙,聽說了也只能念幾聲祖宗保佑。丁貴人很有意思,她竟認為自己父親出事跟馮念脫不開干系。
靜嬪就是個不講道理的,聽說以后都驚呆了。
“丁貴人為什么會那樣想?”
“娘娘別急,聽奴才細細講來。伺候她的說前陣子丁貴人想走馮昭儀的門路,人求到長禧宮,還給馮昭儀講了個家中父親偏疼妾室冷落嫡妻的故事想博馮昭儀同情,萬萬沒想到馮昭儀是個不按套路來的,當時就要領她去見皇上,讓丁貴人到皇上跟前告發自己父親,使其停職回去反省……”
靜嬪聽到這兒,窒息了。
那奴才還沒說完:“丁貴人自然不肯,結果兩人不歡而散,現在聽說家里出這個事,她想起當日那出,一整晚都沒睡好次日清晨就去了長禧宮。去找馮昭儀拿說法,問是不是無意之間同皇上提到,馮昭儀沒有承認。”
要是把故事里的丁貴人換成另一個,比如謝昭儀,或她自己,靜嬪都覺得這有可能。
偏偏苦主是無寵的丁貴人。
“娘娘覺得這事同馮昭儀無關?”
“那是當然的!她倆無冤無仇,馮氏瘋了嗎去對付個不上臺面的貴人?她圖什么?”
“可貴妃娘娘不是也給她們挖過坑?和嬪娘娘還同丁貴人起過摩擦。”
“動你腦子想想,貴妃設那個局是為了讓她們失寵;至于和嬪,她心里有氣正好撞上了拿丁貴人敗火……在宮里誰會做多余的事?對人出手總得有理由吧,馮氏有什么理由?”
跟前伺候的奴才聽了連連點頭。
靜嬪懶得理會她們,又問:“丁貴人去鬧過以后,馮氏有動作嗎?”
馮念本沒想做什么,是呂雉說不能抬手就放過她,還說在宮里人敢罵你一聲你就得還她一巴掌,下回她自然知道客氣點說話。區區一貴人闖進昭儀房里胡說八道,就這么饒了她以后消停得了?今兒個丁貴人開了頭,明兒個就有陳貴人周貴人……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認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
馮念尋思一番,后來在皇上跟前做出了郁郁寡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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