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則臨?;盍硕傥迨?,從來沒收過徒弟,這次出門在外碰上敬年思這個靈根還算不錯的小弟子他還很是高興了一番。 畢竟凡人不都講究一個開門紅嗎? 他第一次收徒就收到這么一個靈根不錯的,以后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結(jié)果還沒高興幾天,正暢想著五百歲以后被徒弟奉養(yǎng)的老年生活呢,小徒弟就搞成這樣了。 十四歲的小孩,沒了一條腿,沒了一條胳膊,臉上毀容,血流不止,這還是個女孩子,先不說活下來之后她要怎么生活,就光是現(xiàn)在活不活的下來就是個問題。 因此則臨海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這三天他始終坐在小徒弟床邊,為她輸送靈力,本身就疲憊不堪了,還要聽著這些弟子們跟鳥一樣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簡直恨不得把他們的嘴給縫上。 可他不能。 這要是在自家宗門里他還能發(fā)火,出門在外帶著一群小孩,他就是一頭領(lǐng)頭羊,只能壓住怒意,深吸一口氣,強(qiáng)作穩(wěn)重。 手上的靈力一邊輸送不停,視線一邊落在了旁邊的嚴(yán)湘鳳身上:“年思受傷,本就是我真火宗自家事,這幾日多謝天云宗幾位停留幫忙,既然天云宗是來游歷的,我們今日就此別過吧?!? 他沒用商量的語氣,而是直接用的肯定語氣。 嚴(yán)湘鳳喜歡她師兄,為此爭風(fēng)吃醋牽連敬年思,如今真火宗的弟子說親眼看見敬年思是被人推出去的,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嚴(yán)湘鳳。 畢竟他們真火宗的弟子每一個都很喜歡敬年思,小師妹長小師妹短的,真火宗是出了名的男子軍團(tuán),這一代的年輕小輩里壓根就沒女弟子。 最年輕的女子還是和則臨海同輩份的,現(xiàn)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小師妹,這群小弟子喜歡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害她。 就算不是嚴(yán)湘鳳,那推了敬年思的人也絕對是他們天云宗的人,讓一個害了敬年思的毒蛇跟在身邊,則臨海才沒有那么傻。 萬一要是那人又害人呢。 則臨海雖然話說的漂亮,但總結(jié)下來就是一句話。 這是我們自家事,不要你們管,請趕緊滾蛋。 他們雖然是小宗門,但也沒到了自家弟子都被害了還要跪舔的地步。 嚴(yán)湘鳳卻不肯走。 “這附近有魔修肆虐,我等天云宗弟子雖輩分不高,卻也個個都是融合期,如今敬年思受傷,你們也不好趕路,不如和我們同行?!? 她這話是好意,可因?yàn)樗且幌蛴舶畎畹恼f話方式,頓時就惹的真火宗的弟子怒意更重。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真火宗雖然是小宗門,但也不會連個融合器都沒有?!? “分明就是你害的年年,現(xiàn)在倒是還擺出一副為了我們年年好的樣子出來了。” 真火宗弟子這么一說,天云宗弟子們也生氣了。 “你們講不講理,嚴(yán)師姐是好意,你們非要這樣曲解嗎!” “她對年年能有什么好意?之前不是她針對我?guī)熋脝??現(xiàn)在我?guī)熋帽缓Τ蛇@樣,倒是來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不知道是心虛了還是想留下來害我?guī)熋谩!? 則臨海眼睜睜看著一群人再次吵成一團(tuán),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要不怎么說帶著小輩們出來賺錢,呸,歷練是苦差事呢,小崽子們一個個的毛還沒張全,熱血上頭一點(diǎn)就炸,修為不高嗓門挺高。 看著他們越吵越厲害,則臨海真的想拍桌子了。 好在正在雙方吵的不可開交時,門外的小廝跑了進(jìn)來,悄悄對著悄咪.咪站到了遠(yuǎn)處,生怕小仙師們打起來殃及池魚的西于家主說了紀(jì)長澤又回來的事。 西于家主皺眉:“他還敢回來?” “是,看門的下人說,那位仙……那騙子口口聲聲他能治好小仙師,因?yàn)樗f的太過篤定,看門的人不敢直接把人趕走,便進(jìn)來稟報您,請您做個定奪?!? 還做什么定奪。 面前吵成一團(tuán)的小仙師們可是真真的仙師。 畢竟他們才在這里住了三天,就拆了五個涼亭,三棟屋子,打碎了花園的地板磚八十九塊。 上次兩個不同宗門的小仙師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就在池塘邊上,也不知道是誰的招式打歪了直接打在了湖面上。 之后湖面上就飄起了一條條死魚。 雖然那些魚是老家主養(yǎng)著觀賞而不是用來吃更加不是用來打的,但因?yàn)檫@件事,這兩個宗門覺得過意不去都給了他玉玨,西于家主還是覺得很劃算的。 武力值在這里,說他們是假的西于家主都不信。 這些小仙師都說了紀(jì)長澤是假的了,那肯定是假的。 “別管他,一個騙子而已,我都沒跟他計較,他倒是好意思又上門了。” 小廝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眼角余光看到這些小仙師們又要打起來了,抽了抽眼角,猶豫著小聲詢問:“可他說的信誓旦旦,說是能治好小仙師,小的想著,他若真的是假的,知道這里有真的仙師,怎么會有膽子來蒙騙仙師們呢?” 西于家主一想也是,正猶豫著,旁邊坐在床邊,恨不得把這一屋子嘰嘰喳喳的小崽子們都丟出去的則臨海微微動了動耳朵。 “既然他說可以治,那就讓他來。” 西于家主被他突然說話嚇了一跳,聽到他說的話后有些遲疑:“可小仙師們說他身上沒有靈力,就是個騙子?!? “無妨,讓他來試試。” 反正現(xiàn)在敬年思都這樣了,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 西于家主見是仙師開口,也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小廝出去將人請回來。 一直沒摻和到兩個宗門舌戰(zhàn)的青年沒錯過這一幕,一臉難受的搖頭,對著則臨海道:“真人,那人就是一個騙子,渾身毫無靈氣,根本就是一個凡人冒充修士來騙吃騙喝的,您怎么能讓他來醫(yī)治年年。” 則臨海沒去看他,語氣不咸不淡:“如今怎么都行不通,還不如讓那人來試試,反正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了。” 說完,他聽著青年又是一聲嘆氣,內(nèi)心毫無波動。 這青年就是天云宗宗主之子,身形高大,相貌不錯,對著誰都很有禮貌,才十九歲修為已經(jīng)到了心動初期,不出十年定然能到金丹。 按理說這樣的小輩應(yīng)該很討長輩喜歡才對,只是則臨海就是對著他喜歡不起來。 首先,他十九歲,就喜歡上了只有十四歲在東大陸都能稱為幼女的敬年思,并且直接展開追求。 而且在敬年思明確表示自己不喜歡他,只想修煉和吃吃喝喝后還堅持著追求。 作為敬年思的師父,則臨海很不喜歡他這么做。 其次,他口口聲聲說喜歡敬年思,卻絲毫沒去管因?yàn)樗南矚g而爭風(fēng)吃醋的嚴(yán)湘鳳各種針對敬年思,這種喜歡也未免太讓人不放心了。 最后,敬年思受傷之后,這一路上則臨海要守著車隊(duì)避免被異獸襲擊,給敬年思輸入靈力就只能修為不高靈力儲存量不多的小弟子們來。 他們輸入一會就會十分疲憊,于是只能輪換。 這一路上,真火宗所有弟子都輪換著輸送,甚至天云宗的一些弟子也在輸送,其中還包括被懷疑推了敬年思的嚴(yán)湘鳳。 情敵都不吝嗇這點(diǎn)靈力救人了,口口聲聲喜歡敬年思的他卻從未輸送過一點(diǎn)靈力出去。 但明面上,他又做足了為敬年思的遭遇而傷心的神情。 則臨海沒心思去逼逼什么,也不想玩找茬游戲,但他就是潛意識里不喜歡這位天云宗的下代宗主王鵠立。 見則臨海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怎么熱情,王鵠立眼底不悅一閃而過,隨后隱藏下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毀了容,沒了一條腿一根胳膊的敬年思,視線里滿是冰冷。 敬年思肯定是活不過幾天了。 真是可惜了她這不錯的臉蛋。 不過要怪就怪她自己吧,要不是她不識好歹,拒絕了他的求愛,也不會變成這樣。 也是她運(yùn)道不好,本來他也沒想著害死她,只是見當(dāng)時嚴(yán)湘鳳也站在那,他推一把,敬年思要懷疑也只會懷疑嚴(yán)湘鳳,順手推一下而已。 本來以為只是嚇一嚇?biāo)蛘咦屗龤?,沒想到異獸居然這么殘暴。 王鵠立剛開始是心虛的,但很快他就又平靜了下來。 反正敬年思也活不長了,只要她一死,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真火宗要怪肯定也是怪嚴(yán)湘鳳而不是他。 這幾天嚴(yán)湘鳳堅持要留下來幫忙著,王鵠立同意下來就是為了看著敬年思咽氣他才能安心。 他已經(jīng)十分確定敬年思會死了。 這樣的傷口,別說是一個凡人騙子了,就是嚴(yán)湘鳳說的袁秀真人都沒得救。 他自信滿滿,兩邊的小弟子們還在吵。 吵著吵著,真火宗的一個小弟子突然清醒過來:“年年還在這里修養(yǎng),我們在這里吵架不是打擾她嗎?!” 則臨海翻了個白眼。 小祖宗們,你們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 天云宗的小弟子們一想也是:“好!我們不打擾她,我們出去吵!” 則臨海;“……” 兩方達(dá)成共識,就這么一路吵著出了門。 他眼睜睜的看著西于家主趕忙叫來門口的小廝,小聲(但他是金丹修士他能聽見)囑咐: “你快些,跑在這些小仙師們前面,要是他們前方有什么貴重的東西趕緊讓人搬走,還有,湖邊剛剛下了魚苗,千萬別讓小仙師們?nèi)ツ沁?,那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小廝得令,趕忙去了。 則臨海沉沉嘆口氣。 看看,都把人家逼成什么樣子了。 丟人啊。 好在并不是所有的小弟子都失去理智的,至少嚴(yán)湘鳳和真火宗一個十五歲的小弟子就回來了。 則臨海心底感到了一絲欣慰。 果然,還是有懂事孩子的。 然后就見著那個小弟子跑到了自己身邊,警惕的看著王鵠立和嚴(yán)湘鳳,順帶小聲對著自己逼逼:“師叔,我剛剛看到嚴(yán)湘鳳突然進(jìn)屋,她說不定還要對小師妹做什么壞事,我們可要小心著些。” 嚴(yán)湘鳳聽見了,一下子就炸了:“我都說了不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就你一個人討厭小師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