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要說動侯將軍簡直太簡單了,把幾個皇子當初給他造成的損失往他眼前一放,侯將軍就已經磨刀霍霍向趙國了。 他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將自己的損失從趙國賺回來,自從跟紀長澤和軍師確定了之后,就又開始專注于練兵。 在這方面侯將軍一向很有逼數。 動腦子的事,別人來干。 打仗的事,他來干。 紀長澤和軍師又好好的謀劃了一通。 說實在的,大皇子這一次干的事實在是足以讓他們兩人震驚。 好歹也是興國的大皇子,以前干了再多的蠢事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能夠為了自身力量擴展,跟趙國勾搭在了一起。 他是個傻子嗎? 軍師覺得也許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在深思謀慮后認為,大皇子可能是在故意裝傻,畢竟若是他是趙國,他肯定是不會幫助敵人皇子的。 但要這是個傻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一個傻子坐上敵國皇位,到時候還不是他們趙國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所以,大皇子這未必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用愚鈍假象,來蒙蔽敵軍視線,讓他們對他放下警惕然后再竭力幫助。 不過也許趙國也是這么想的。 但也許大皇子也想到了趙國怎么想的。 這就是所謂的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軍師的思維開始陷入無限循環。 紀長澤嘛…… 他不知道大皇子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反正他只知道,這大皇子二皇子都是從未將底下的百姓們看作是人的。 之前叛軍作亂,二皇子跟叛軍勾結,趁亂賣了興國百姓,讓原本好好地百姓們家破人亡淪為他人奴隸。 大皇子又為了勾搭上趙國,派人劫了朝廷運往西北城的軍餉。 當時正打的熱鬧,這些軍餉要是就這么沒了,軍師又沒有那么擅長打理錢財,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死多少軍中人。 大皇子二皇子能干出這種事,不管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位置,他們都不可能再讓他坐上去了。 西北城只是他們暫時休憩之地,當初留在這里對上說的是要追拿叛軍。 當然實際上是為了好好攬一筆財。 畢竟大軍入城,看著威風,只要他們坐在府中,自然會有各路人馬來上門送錢。 這本來是侯將軍最喜歡的項目,如今因為心懷有國家大義,他也沒心思坐在家里收錢了,每天外出校場練兵,大有一副“不打仗不行”的架勢。 紀長澤與軍師定下規劃后,就各回各家了。 其實也簡單,他們之前就想要絆倒二皇子,只是因為諸多考慮,主要還是因為怕二皇子倒下大皇子一家獨大。 現在好了,也不用考慮了,探查了一番發現,大皇子能夠和趙國牽上線,還是二皇子背后安排人干的。 這位二皇子聰明一些,他雖早早的就與趙國有來往,但從未干過叛國的事。 只是偶爾坑一把自家人,通過趙國豐富他自己的腰包,就算是勾結叛軍也一直都是躲在了幕后。 這一次出手,恐怕就是想要給大皇子安上一個勾結敵國的罪名。 軍師接到了消息后,又陷入了深一輪的沉思。 他實在是難以置信。 兩位皇子好歹也是朝中大臣選擇過的,從小到大身邊都不缺能人異士,難道他們就連個能替他們謀劃策略的先生都沒有了嗎? 他們傻,身邊的先生也傻?? 紀長澤派人將滿臉恍恍惚惚的軍師送了回去。 其實他心里清楚。 這兩位皇子傻是真的,但也沒那么傻。 他們做下這些在軍師看來傷及根基的蠢事,可在他們自己眼中,百姓算個屁啊。 邊軍將士死了就死了,死了不是還能再招嗎? 他們的死,能夠給自己鋪路,那是他們莫大的榮耀。 紀長澤送走了軍師后,自己坐在書房內,擺了一盤棋局。 他也沒繼續下下去。 而是就這么一臉沉思的坐在棋局面前陷入思考。 過往的下人們偶然有膽子大的悄悄看了一眼屋內,見到這場面都不敢多言,一個個手腳都輕了一些。 思考了許久后,紀長澤得出結論。 果然,這樣是很能裝逼的。 很好,到了京城就用這招。 **** 等過了一些時日,侯將軍就傳信回了京城。 大致意思如下: 陛下,我把西北城的叛軍都給弄死了,城中現在也挺平安的,我沒事干了,您下個旨,是讓我回去邊疆還是讓我干別的,我都聽您的。 隨著這封信一起去京城的,還有紀長澤與軍師挑出來的探子。 他們本來在京城就有探子,只是之前侯將軍一直在追著打叛軍,也沒人注意他。 現在拿下了西北城,他身上有了榮耀,這一路回京盯著的人可就多了,要是不安插幾個探子讓他們盯著,恐怕又不能太平。 這封信到了京城,陛下的反應果然在他們的預料中。 讓侯將軍去對陣趙國。 紀長澤不跟著一起去。 侯將軍保舉了他,他也算是得了個朝廷文職。 大皇子想要通過兩國打仗來讓趙國支持自己,二皇子想要通過這件事來將大皇子拉下馬。 這要是自家打贏了,效果可是大打折扣。 所以,兩位皇子定然是不會讓侯將軍贏的。 軍師陪伴侯將軍到前方,紀長澤則是去京城,為他們打平前路。 他提前將要離開西北城,需要將娘子送到戶縣老家,自己去京城做官。 江晚晴本已經適應了在西北城的生活。 她性子一向堅強,身子也好,之前被叛軍抓去一路過來都沒什么病痛,如今回到了自己家中,有丈夫在身旁,有丫頭伺候著,廚房見天的送一些溫熱滋補的東西來。 還有大夫養在府中,時不時的給她把脈,她的身子如今倒是比還未成婚前還要康健了。 再加上丈夫又尊重她,將滿府的事務都交給了她,有了事業與沒有事業還是很不一樣的,江晚晴自身沒有什么感覺,紀長澤卻能看出來,她眉宇間的怯懦已然去了很多,人也開朗了。 在古代,能夠手握府中權柄便是大部分女人的底氣,還要再加上丈夫的寵愛以及膝下要有孩兒。 每次她出門在外,無論什么天氣,紀長澤都會來接她回府,整個西北城沒有人不羨慕的。 腹中孩子也十分健康,只等著瓜熟蒂落。 在這樣的三方好心情下,江晚晴底氣越來越足,每天的心情也很好。 心情好,這身子自然也就順了。 她不是個只等著讓丈夫來幫自己的,在發覺紀長澤很愛看書后,江晚晴便也看了起來,晚上練字,比劃著丈夫的字來。 紀長澤都順著她,她愛看書,便搜羅一些孤本,她想練字,就自己寫了字帖讓她照著練,如今是冬日,偶爾夫妻兩個再來個踏雪尋梅。 她的事,鄭家未曾在外多言,只說紀夫人與鄭少夫人是好友,算是將江晚晴的名聲保的死死的。 雖然就算是他們傳出去了,紀長澤也有法子,但人家如此好心,他自然要承他們的情。 于是,鄭家得到了一個肥碩的果實。 他們感恩戴德,連帶著鄭少夫人在府中地位都高出了不少。 她感念這是因為紀長澤,對著江晚晴越發好了。 兩人如今好的倒是跟親姐妹也差不離了。 現在要離開西北城,江晚晴自然是不舍得,恰巧西北城的王家太夫人舉辦了菊花宴,請來了各家夫人小姐們賞菊,一番熱鬧中,江晚晴拉著鄭少夫人的手坐在了亭子里。 與她說了自家要離開西北城的事。 鄭少夫人抱著手爐的手一動,臉上顯出了不舍來。 她放下手爐,拉著江晚晴的手嘆息道;“往日里我也是不愛出門交際的,與其他夫人小姐們也都說不到一塊去,如今好不容易來個你,你卻又要走了。” “別難過,等到我回了戶縣,還寫信給你,到時候我們姐妹照樣能聯絡的。” “那也是不一樣的了,鄭家根基在西北城,我恐怕這輩子都要住在這兒了,我們啊,許是這輩子都不能再相見。” 說著說著,鄭少夫人眼圈便紅了。 雖說她將江晚晴留下來是因為那簽文,但人心都是肉長的,處著處著,便有了真的姐妹情。 如今姐妹要離開,怎么能不傷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