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不怕。” “我與大人面對面對坐,方才若是將軍的長.槍是沖著我來的,只要我微微低下身子,那長.槍便會落到大人身上,將軍不會拿大人性命冒險。” 軍師笑了,對著紀長澤身后臉上露出怒意的表哥擺擺手,見他不情不愿退下了,才問:“我看的出來,你身上才華是有,為何不去科舉,而是來投軍營?” 紀長澤問:“大人是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不如兩個都說一說?” “假話就是朝廷如今皇子之爭越發激烈,若是此時科舉,恐怕考上了也要被迫選擇陣營,選錯了就是個死字,選對了也未必能活。” 軍師點點頭,蒼白的臉上笑容多了一些欣賞:“你這假話聽起來倒是很真。” “既如此,還不如選擇英明神武的侯將軍,他為人爽利,從來沒打過敗仗,對下又從不苛待,對上忠君愛國,我若是投到了侯將軍名下,也是個好去處。” 正警惕的看著紀長澤,準備表弟一說動手就上去宰了這個家伙的侯將軍樂了。 笑的望著表弟道:“這小子雖看著陰,倒是挺會看人,假話都說的這么這么真。” 紀長澤微微一笑,端起旁邊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繼續道: “真話更真,我娘子被叛軍擄走,父母等著名醫救命,就算是我現在去科舉,秀才舉人進士,直接便是九年,入朝為官又要混個幾年才能真的能說的上話。” 紀長澤十分痛快;“我等得起,娘子與爹娘卻等不得,還不如就近投靠要清除叛黨的將軍,軍師你瞧著便有病,若是能再蹭個大夫就更好了。”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正滿臉“老子果然牛批”的侯將軍:“至于將軍嘛……” 紀長澤重新回過神,對著笑瞇瞇望向自己的軍師道;“將軍雖從未打過敗仗,但為人不通心計,行事莽撞,上不知收斂,對下又從不籠絡,不是一個投靠的好人選。” 身后正美滋滋聽著打算看紀長澤怎么夸自己的侯將軍:“……” 紀長澤還在說:“將軍空有武力卻無智謀,若是沒有軍師照拂,恐怕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你放屁!!” 侯將軍氣的身上肌肉鼓鼓囊囊,上前一步,惱怒道:“老子死了也會有人守墓,怎么可能墳頭長草。” 紀長澤微微挑眉,扭頭看了一眼為了墳頭草而憤怒,完全沒找到重點的侯將軍,又望向軍師,嘆息一聲,帶著點敬佩的舉杯: “大人辛苦了。” 能夠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表哥一路帶上來,坐穩將軍之位,這位軍師本事不小啊。 軍師笑容不變,也舉杯,與他隔空對杯:“是有些辛苦,不過將軍對我也不錯,你繼續說。” 紀長澤喝了一口茶,不顧侯將軍那要殺人的視線,繼續道:“如今朝廷局勢不穩,將軍這樣子若是沒了軍師,恐怕遲早要完,而軍師又患病在身,于情于理,在下都是不該投靠的,不過……” 軍師學著他挑眉:“不過?” 穿著一身長衫的書生跪坐在炭盆邊,白凈斯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不過在下昨夜聽將軍道,要為大人請烏縣名醫……” 侯將軍怒而拍桌:“你敢偷聽我們二人說話?!” “只是聽力較常人要好些,又就住在隔壁罷了。” 侯將軍更加狂躁了:“那你這幾日豈不是將我們的話都聽到了?!為何不稟報!!” 紀長澤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在下又不是傻子,若是告知了二位我已知曉你們的秘密,豈不是自找死路。” 侯將軍:“……那你現在告訴我們。” “若是不告訴你們,我又如何取得信任?” 侯將軍;“……” 他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繞了半天終于饒了出來:“你之前怎么不想著取得信任,早早告訴我們。” 紀長澤:“之前大人也沒問啊。” 侯將軍:“……” 他要氣死了。 眼見著表哥氣的拿著扇子一陣猛扇,軍師不光不生氣,反而笑的更厲害了。 “你可知,文人相輕,你如此聰慧,就不怕我嫉妒你才能,殺了你嗎?” “大人不會。” 紀長澤也笑:“大人身子骨差,您嘴上不說,其實十分害怕吧,若是您死了,將軍無人護著,最好的結果是留下一條命,差之自然是命喪黃泉。” “這個時候出來一位能夠如您一般幫著將軍的,還沒有任何身家背景只能依靠將軍,您高興還來不及,如何會害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