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紀長澤面上露出一抹笑,緩緩站起來,將手上剝干凈的橘子放到妻子手里,溫聲道:“我跟媽解釋,你先上樓休息。” 周冉冉猶豫的看看他,再看看母親。 周媽媽還處在憤怒中,見此,怒極反笑:“好,冉冉,你上樓,我倒是要聽聽他有什么理由能在第一天上班就這么干?!? 見周冉冉還是一臉遲疑,紀長澤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乖,去吧?!? 周冉冉點點頭,上樓了。 周媽媽一直看著女兒上了樓,才重新坐在了沙發(fā)上:“說吧,我看看你怎么說,要去公司上班的人是你,到了公司又不好好做事的也是你,紀長澤,你好歹也是個c大出來的,當初成績也不錯,不至于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吧?” 這倒是,不過正是因為原主自覺自己是c大出來的,現(xiàn)在老丈人都在醫(yī)院躺著了還不給他高職位,心中不忿才故意搗亂而已。 不過紀長澤當然不能這么說了,他面上依舊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溫聲回應: “媽說的是,我當然不至于連那么點小事都做不好?!? 還真做不好,幾年沒看書沒回憶,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我也的確是故意在上班的時候畫畫,而且也是故意讓別人看見,更是故意讓公司的人都知道我不好好做事?!? “你!” 周媽媽臉上頓時布滿了怒意,再次站起了身:“你什么意思??成心搗亂是不是?!” “媽您先別生氣,您就沒想過,為什么我這么久都沒說去上班,爸他一倒下,我就突然提出要去公司了嗎?” 周媽媽第一反應就是這小子想要趁著老丈人不在謀權。 不是她陰謀論,實在是紀長澤和周冉冉結婚以來那理直氣壯吃軟飯的模樣,真的讓人無法相信他的人品。 她沒說心里所想,而是冷哼一聲:“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紀長澤又拿了橘子,一邊慢條斯理的剝皮,一邊笑著抬眼望向丈母娘: “周氏的股權分為五部分,三位股東,散股,爸手上的,媽您手上的,還有冉冉手上的?!? 他將剝好皮的橘子分出五瓣來,挨個擺在桌子上。 因為長期吃軟飯而保養(yǎng)良好的修長手指點了點最左邊代表的橘子,推到了一邊: “股東們的股份并不算多。” 又移到了第二瓣橘子上,再次推開:“散股整合起來的可能性太低?!? 第三瓣:“爸現(xiàn)在昏迷不醒,在外人看來就是不確定能不能醒來,而且爸有沒有遺囑也沒有公開過,誰也不知道他的遺囑里是怎么寫的。” 第三瓣橘子也被推了過去。 “剩下的。” 紀長澤點了點剩下的兩瓣橘子,看向周媽媽:“就只剩下您和冉冉了?!? 周媽媽擰眉:“你什么意思?” “現(xiàn)在董事長昏迷不醒,底下的員工們想的肯定不是祈禱董事長快點醒,而是做著最壞打算,想萬一公司熬不過去他們怎么辦?是不是要跳槽,或者是騎驢找馬,邊找工作邊上班?!? 紀長澤問:“這段時間,周氏離職的人是不是挺多的?” 周媽媽懷疑的上下看了一眼女婿,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離職,就是覺得公司不安定,覺得爸未必能醒過來,媽你先別急,我們作為家人當然是希望爸可以醒過來了,但是員工們不一樣啊?!? “說是公司就是家,其實員工上班不就是為了錢嗎?誰會真的死守公司,大部分人都是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就趕緊及早抽身,現(xiàn)在爸這樣,對于員工們來說,公司未來會落到誰手里很難說?!? “而在他們眼里,現(xiàn)在這個公司,就是兩個人在搶。” 他左手一瓣橘子,右手一瓣橘子,遞到了周媽媽跟前:“您,和冉冉。” 周媽媽懵了:“可是冉冉是我和她爸的獨生女,我們這輩子就這么一個女兒,我和她爸的不都是她的嗎??” “您是這么想的,別人未必啊?!? 紀長澤拿著代表周冉冉的這瓣橘子,放在了手心里:“您也是認識不少人的,在這個圈子里,多少人就為了錢,父子反目,夫妻對弈,親兄弟下殺手的也不是沒有過,我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知道您和爸對冉冉都是捧在手心里疼的,但是別人不知道啊?!? “就算是您說了,他們也未必能信。” 他指了指自己:“我手上沒有股份,但是我是冉冉的丈夫,在別人眼里,我們倆就是一體的,冉冉身體不好一直沒在公司露面,這個時候我代表的就是她,我在您在公司的時候也進公司,表達一下我這個人多么廢,就代表著我們這一脈完全和您沒有可比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