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看安曉露是沒法子了,她爹摔斷腿了,媽又病了每天躺在床上要吃藥,她自己個又成了個啞巴,想要錢買藥,除了找個人嫁了還能有什么招,不然她也不會嫁給紀長澤啊。” 其他人是在正常討論,一個以前喜歡著安曉露,和紀長澤又不怎么對付的年輕人說出的話就有些發酸了: “要說起來,安曉露她爺奶也是狠心,自己親生兒子家都這樣了,不幫忙不說,還成天的上門鬧,要是愿意拉撥安曉露家一把,她也不至于結婚弄錢,不過也是,她一個啞巴,除了那張臉,除了結婚,也沒辦法弄錢了。” 紀長澤耳朵尖,能聽見這些人是怎么說的。 他再去看安曉露,發現她應該也是察覺到這些竊竊私語的人是在說他們。 剛剛還羞澀笑著的姑娘此時微微垂眼,落在兩側的纖長手指握緊,臉上顯出了難堪。 偏偏,那人說的又的確是實話。 本來一直都是家里乃至村里人驕傲的她突然跌落到泥巴地里,還要被人家戳脊梁骨,心里怎么會不難受。 紀長澤見狀,直接拉著安曉露往前走了走,見那些人看見他們來了立刻閉嘴,他突然放大聲音,用著“只要不耳聾就絕對可以聽到”的音量,滿臉慚愧的對著安曉露說著話: “曉露,真是對不起,我現在也只是一名【工人】,以后等到你嫁過來,白天我要去城里上工,可能沒辦法經常陪著你。” 工人倆字,他還特地加了重音。 本來正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們倆的其他人頓時瞪大了眼,猛地看了過來。 “工人?你?” “那可不,我明兒就要去上班了。” 見他們震驚,紀長澤一臉的風輕云淡,沖著他們擺擺手:“其實也不算什么,不就是工人嗎?” 剛才說安曉露是啞巴嫁不到好人家的年輕人嗤笑一聲,絲毫沒給紀長澤面子,冷嘲熱諷道: “紀長澤,牛皮是你這么吹的嗎?還工人,你也不看看你這個德行。” “是,我的德行是比不過你張老三,但是誰讓我這個人善良呢,誒喲,不小心救了個廠長,人家廠長感激我,就讓我當工人了。” 紀長澤繼續:“不相信?你們就等著吧,下個月我發工資,一個月,二十塊。” 說起空口說瞎話來,紀長澤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他這副底氣十足的模樣,還真把幾人給弄的心底不確定起來。 難不成,紀長澤真的當了工人了? 紀長澤卻是沒去看他們,只專注怎么氣張老三了。 這個張老三當然本名不叫這個,只是姓張,家里排行老三,和紀長澤一樣,也是家里老小。 同樣的,他爹媽也最偏心他。 但是他運氣沒紀長澤好,上面的兩個哥哥可不是紀長光那樣的老實人,對這個想占他們便宜的弟弟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張老三被爹媽寵的想偷懶吧,偏偏兩個哥哥都不樂意慣著他,每天都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苦逼的人。 再看紀長澤。 這貨爹疼媽愛,大哥還是個憨憨,什么好吃好喝的都讓給他,結婚了都還各種給錢給東西,每天就吃吃喝喝偷懶裝病。 每天,他干活,紀長澤裝病躺在家。 他被兩個哥哥罵,紀長澤卻享受著紀長光送來的地瓜干。 他偷懶爹媽會說,紀長澤就被紀父紀母一臉疼愛的小心呵護。 同樣的境遇,不同的地位。 張老三簡直嫉妒到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讓人眼紅的家伙。 而偏偏,他之前喜歡安曉露。 當然在安曉露變成啞巴,家里父母成了拖累之后,他雖然還喜歡安曉露那張好看的臉蛋,倒是不想著娶她了。 結果!! 紀長澤居然要娶安曉露。 張老三知道的時候簡直沒嫉妒的嘔血。 而等知道紀長光為了紀長澤的婚禮,送來了一輛自行車時,張老三已經氣到神志不清了。 就四個字: 干.你娘的! 憑什么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他紀長澤給占了。 這小子哪里比他好了。 呸呸呸,垃圾! 現在村子里每次說倆人八卦的時候,他絕對是奮斗在“抹黑紀長澤”第一線的。 結果,抹黑著抹黑著,就撞到了正主面前了。 張老三堅決不相信紀長澤能當工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