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如斯-《無論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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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番禺城中的百姓都很惶恐,擔心大戰就在眼前,店鋪閉門也是此由。
孟嵐聽得明白了,同時對番禺的城民們大為同情,現任廣州刺史做的是有多不得人心,才會讓城里的軍士們都惦記著前任——哦,都不算前任,只是前任的孩子。
她送走了管事,陷入沉思。
“那我們還去找郭納嗎?”初一小聲問。
“當然不去,這條船馬上就要沉了,我們需要找的是王機,”孟嵐也沒想到自己卡的節點剛剛好,但這問題不大,“走吧,我們準備去給王機雪中送碳。”
“怎么送,哪里有機會?”初一迷惑了,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靜靜姑娘這么厲害的?
正好想出辦法的孟嵐微微一笑:“沒有機會,我們可以制造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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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古道,是南下嶺南最早的一條古老通道,在地圖上看,從荊州南下番禺,幾乎是一條直線。
然而這條炎熱的山道路途險峻,峰巒疊嶂,車輿難行,貨物只能以驢馬馱運而過。
王機此刻便走在這條山道上,他今年不過二十四歲,生得姿容俊美,儀態不凡,只是在這匆忙之中,儀態無暇打理,顯得狼狽了些。
他坐在毛驢上,驢蹄啪嗒啪嗒的聲音讓他有些煩躁。
他對未來很迷茫,雖然父親的手下迎接他去廣州,能輕易執掌廣州權柄,但就算得了廣州,又如何能抵抗得了大將軍王敦呢?
而且,廣州并不是什么好去之處,那里瘟疫橫行,天氣炎熱,夷人不服,所轄之地,不過只是幾個小縣罷了,四夷諸越,都視朝廷召令于無物,只在山中自給自足,不愿出山,受朝廷徭役稅賦加身。
自己的父親、兄長,都已經死在任上……
想到這,他不由得胸口一痛,拿絲巾唔住嘴,發出一陣連綿的咳嗽。
放下絲巾時,便看到痰中帶一線血絲。
他隨手丟掉絲巾,想發火,卻又不知發向何處。
這水蠱病在嶺南極為常見,觸水便得,他本小心不觸碰水體,但前些日子逃亡得急,競不知何時染上中招。
而得了此病,快則數年,慢則二十年,總逃不過一死。
他又看向身邊僮仆,這隨他南下的千余人,在路上便折了二十來個,被毒蟲咬傷,水土不服皆盡有之。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便是。
他一邊想著,很快,就看到了遠方藏于山巒中的城池。
守城的是父親舊人,根本沒有攔他,入城之后,他正欲前去城中,找現任刺史索要符節,這是為官憑證,不得則名不正言不順。
但他找上郭訥時,對方卻嘆息說昔日蘇武不放棄他的符節,史書傳為美談。這符節杖是朝廷賜予,義不相與,你可以派兵來取之。
這話太扎心,王機慚愧地離開了。
但廣州是必須取的,否則的大將軍王敦的狹小氣量,肯定不會放過他。
就在這時,他的部將神神密密地送來一個精致的小木匣,說是一個極美麗的姑娘送來的,晚上在南門港口的大船處等他。
王機困惑地看他一眼,隨后打開了木匣,里邊是一面小鏡子,但這沒什么,上黨鏡已經出現了五六年,雖然貴重,但他來說,早就不稀罕了。
他拿起鏡子,翻過背面,目光頓時一縮。
那是北方渤海公的赦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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