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深意-《無論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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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鄴城是保不住了。
“司馬騰不論,倒是那乞活軍,甚是可惜。”單謙之為她遮著有午后有些強烈的陽光,輕笑,“你必是心動的。”
魏瑾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自然,畢竟是一萬多人呢。”
司馬騰逃離并州時,將晉陽周圍的一萬多青壯都帶著一起跑了,還給起個名字叫“乞活”軍,這么一騷操作,劉琨如今在晉陽因為人手不夠,就很被動,劉淵這個月正帶著兩萬大軍圍著他呢,劉琨為此一天十封地發著求援書給她。
但她只是安撫說等等,援軍很快將至,沒有一點出門幫忙的意思。
沒辦法啊,如今上黨又是水壩,根本抽不出人手,再說了,晉陽城高難攻,城里有她送的糧草,只要劉琨不腦抽主動出門迎戰,守上一兩個月毫無問題。
她另有打算。
“可有打算?”單謙之笑問。
“你素來能說會道,不如前去鄴城,幫我說乞活回鄉?”
“這可不容易。”
“能有多難,”魏瑾冷笑一聲,“故土難離,這些流民軍跟著司馬騰,怕是想走的很呢。”
人,她現在瘋狂缺人,是她的,就得給她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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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魏瑾所說,晉陽的劉琨如今日子過得很是艱難。
劉淵大軍已經圍了他的治所二十天了,但魏瑾的援軍卻一個都沒有看到。
城中的糧草還可以堅持一月,節約一點,兩個月亦可,但這種兵懸于首的絕望,才是最難熬的。
為此,劉琨每天登墻眺望,觀遠方群山,有時一坐便是一日,仿佛一尊望夫石,看得周圍的屬下都心酸不己。
然而劉琨不知道的是,他城下的匈奴兵困境不但不比他少,甚至還在他之上。
“大單于!”一名兇悍的男人捶了胸口,行了一禮,語氣有些不善地道,“我右部的糧食為何是麥菽,南部卻盡是粟米?”
麥難吃割口,豆子脹肚子,他們匈奴幾部一起來打晉陽,卻待遇不公,這讓他憤怒。
而他面前坐著一名中年男子,四十出頭,眉目俊雅,毫無蠻夷之氣,只是神色有些憂愁。
“三叔,”劉淵無奈道,“并州連年饑荒你不是不知,好些軍糧都是掠劫而來,南部的粟米是初時分下未吃盡的陳糧,今日你部所得,都是我自河西掠來的新糧。”
匈奴五部雖然奉他為主,可畢竟隔了幾層親,稱漢王這兩年來,匈奴部幾乎毫無進展,他們想過據守城池,但愿意為他們賣命的人太少,很多派去縣中的縣令都死得不明不白,當地塢主也據險自守,加上并州連年饑荒,他們匈奴部最大的任務就是找食。
他很清楚自己的出路在河北幽翼之地,卻被晉陽卡住了咽喉。
攻打個晉陽卻又有變數,天知道最近的商隊是發了什么瘋,以前帶的糧食、布匹來買賣,結果如今卻盡是菽(豆子)麥,他當然知道這東西給士卒出多了會引起嘩變,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他們這次來晉陽,就是想打通去河北的通路,晉陽過去就是最近的太行八道之一,井陘,過去便是邯鄲與鄴城,不必困在這四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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