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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令人懷疑人生。

    楊哲仔細一問，驚了，這位看起來沉默寡言不起眼的師兄，不過才研二，已經(jīng)自己發(fā)了兩篇核心期刊。雖然都是國內(nèi)的核心，但這也太強了吧。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自閉癥天才？

    可是說著說著，顧樹又垂下頭，聲音低落道：“但是這兩篇核心，我都不是第一作者。一篇是我導師一作，一篇是我?guī)熃阋蛔鳌Ｎ以诶锩妫瑑蓚€是三作，一個是二作。”

    楊哲問：“不是你自己寫的嗎？”

    顧樹：“我是專攻機器學習，人工智能算法優(yōu)化方向。我做的這兩個研究，從算法設(shè)計到運行測試都是我獨立完成，但是署名必須按導師說的來。還有，我以前有一些很好的構(gòu)想，導師總是讓我講給他聽，我講了，就被他拿走了，給了師兄師姐們做，還說他們快畢業(yè)了，需要成績，讓我讓讓他們。不然，我發(fā)的應該不止這兩篇。”

    說著，顧樹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楊哲心里也不好受，他問：“你不會拒絕嗎？”

    顧樹：“導師就是老板，他對我有生殺大權(quán)，我拒絕不了。而且，他至少還給我留了兩篇。”

    楊哲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最后說了句：“祝你早日畢業(yè)，脫離苦海。”

    顧樹難得笑了笑，說：“謝謝。”

    兩人吃完飯，洗了碗，各自辭別。

    晚上，楊哲坐電腦前看b站拜年祭看到11點，實在支撐不住才去睡覺了。

    1月25日，大年初一。

    楊哲起床，摸出手機。

    “讓你們玩了一天一夜，也該夠本了吧。”楊哲自言自語，微微一笑。

    他開始給后勤公司、老師、輔導員挨個舉報蘇大留宿學生擅自搬動煤氣灶和液化石油氣罐。

    昨天不舉報是可憐他們。

    今天舉報是怕他們真的鬧出什么事故。

    舉報完畢，神清氣爽。

    一個美好的大年初一！

    在計科院值班的一個上午又是在讀期刊論文中度過。

    他時不時打開郵箱看看有沒有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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