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世·陸時卿(一)-《咬定卿卿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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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年里,鄭濯成功拉攏了元鈺,元家于年尾照制進京,他趁機以老師的身份登門拜訪,去說一樁親事。
前頭徽寧帝動了心思,有意叫元賜嫻做兒媳,嫁給鄭濯。鄭濯則選擇將計就計,就當進一步鞏固與元家的關系。他于是被派去干媒人的活計,做說客,擺誠意。
當日雪后初霽,元府里頭,元家兄妹在堆雪。元賜嫻凍得臉蛋紅彤彤的,不知疲倦地拿一個個捏實的雪團子砸元鈺,鬧騰,笑。元鈺卻哪敢這樣砸她,生怕把她砸壞了,一個勁地逃,沒法子了就拿松松軟軟的雪團子象征性地回她。
看見那一幕時,陸時卿突然有點退縮,覺得自己這說客是不是當得有點殘忍。
從小被家里人疼大寵大的女孩子,快十七了還跟小孩似的爛漫,卻即將要被卷進那種永無止境的黑暗里。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腳去了元易直書房,說了一名政客該說的話。談完出來,碰上元賜嫻來給元易直送茶湯。
她大概已經聽元鈺介紹過了,所以知道他是誰,見他就道“久仰大名”,一雙桃瓣似的眼彎成月牙兒形狀,笑得很禮貌,又有點狡黠。
想到那趟子拜訪的目的,他突然覺得這個笑很是刺眼。刺得他心里竟有點愧疚。
他未表現出什么熱情,只是按著禮數和她頷首招呼。
也就是那個時候,聽見她問他冷不冷。
他說完“徐某不冷,多謝縣主關切”就告辭離開了。
只是彼時覺得自己做了不光明的事,滿心都是不齒與寒涼,哪有不冷的道理。
風雪盈滿袖,他腰背筆挺,卻走得一點也不磊落。
雖然元易直在書房里說不愿將女兒嫁入皇室,摻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婉言回絕了他。可他知道這事其實沒有商量的余地。畢竟圣人這次是非要留下元賜嫻不可的,權衡后又覺無勢的鄭濯是個較為“安全”的人選。
他今天出面做說客也只是走個過場,趕在圣人前頭替鄭濯及早表態,如此,賜婚的旨意下來,就不至于陷入尷尬被動。
沒過幾日,圣旨果真頒了,徽寧帝大手一揮,賜了倆人的婚。
知道元家對鄭濯尚有所保留,面對這封圣旨必有想法,他本想以老師身份再跑一趟,以示安撫,不料翌日,西南傳來軍報,說滇南爆發戰事,南詔舉兵入侵。
一則邊關危急,二則元家逢難,他于是自請前往和談,除夕出發,二月方才歸來。歸來當天,鄭濯跟他在徐宅碰了個頭,問他可曾在南詔軍營看見一枚玉質的女子環戒。
他說看見了,細居的反應有點奇怪,他正想回京查查是怎么回事。
鄭濯說別查了,是他未婚妻做的。
未婚妻是元賜嫻。
陸時卿問詳情,鄭濯解釋,正月初一當日,他和皇兄皇弟們在大明宮給徽寧帝請安賀歲,聽宦侍講,元賜嫻來宮里找他,就等在外頭。
徽寧帝樂見其成,許他提早離席。他見到元賜嫻后,卻發現她是為韶和來的,說希望他幫個忙,替她約韶和公主于午時在安興坊見一面。
鄭濯說他起始沒大在意,出于禮貌也未過問緣由,心道都是未婚妻了,這點小事當然幫,等過后聽探子講,元家趁夜將一件機密物什送出了長安,才想到不對。查證以后,得知是元賜嫻向韶和討了一枚玉戒,助陸時卿和談。
陸時卿聽完明白了,問:“她幫我做什么?”
鄭濯搖頭:“我今天就是來問你這個的,你倆有交情?”
他說“沒有”,道:“就為這個,你憋著等我兩個月?你早問她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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