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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咬定卿卿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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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賜嫻把小杌子往她身側一搬,湊過去示意她快講。

    陸霜妤向她確認道:“說好了三筐,一根也不能少擇的?!?

    她點點頭:“但凡你講得好,講得妙,改明兒我還能給你傳授切豆腐條的技藝?!?

    這可是她當初在舒州百般研習了的。

    陸霜妤安下心來,緩緩講述道:“阿兄怕狗是因十五歲那年的一樁意外。七年前,阿兄金榜題名,高中探花,照制須騎馬游街。我聽說了,吵著從洛陽來了長安,就為瞧阿兄出風頭。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這游街實在是個聲勢浩大的事,說萬人空巷也不為過?!?

    “當日與阿兄一道策馬在前的狀元和榜眼都是上了年紀的,長安城的小娘子們就都盯著年輕的阿兄瞧,沿著朱雀大街,一路給他丟花枝絹帕示好?!?

    元賜嫻默默聽著,不知何故,突然覺得這個故事有點耳熟,卻一時沒記起來究竟,先問:“你阿兄都接了???”

    她擺擺手:“阿兄被扔了一頭一臉,哪里接得過來呀,實在太多了!”

    “那你口中的意外又是因何而起?”

    陸霜妤說到這里恨恨咬牙:“就是這等風光時候,也不知哪家調皮的小娘子,竟然拿彈弓打了阿兄的馬!馬受驚后疾馳而出,阿兄當年畢竟還小,馬術也不夠精,便是如何也勒不停了?!?

    元賜嫻悄悄咬了咬嘴唇。這故事的起承轉合實在太耳熟了,仿佛如同親歷。

    她想了想,遲疑問:“你阿兄他……后來是不是落馬了?”

    “對呀!”陸霜妤憤慨道,“阿兄被顛得摔了下來,好巧不巧,也不知誰家的狗沒拴好,在他沒來得及爬起的時候,湊過去嗅了嗅,然后伸出肥舌舔了一口他的嘴!”,陸霜妤都替兄長委屈,“這等場面丟人現眼也就罷了,阿兄從小就愛干凈,回來后吐了個七葷八素,此后就落下了陰影,見狗靠近便渾身難受?!?

    元賜嫻面如菜色,問道:“那年的狀元郎,是不是個五十好幾的老頭,頭發都花白了,馬都快騎不動了?”

    陸霜妤點點頭:“那人就是如今位列宰相之一的張仆射,跟阿兄一直不對付。”她答完奇怪道,“你怎么曉得這事的?”

    她怎么曉得這事的?因為她就是當年那個非常調皮,拿彈弓射了陸時卿身下馬的小娘子啊!

    彼時她剛好九歲,正準備隨阿爹阿娘遷居姚州,臨走前日聽說了狀元游街這等盛事,想著以后就見不著了,便跑去湊熱鬧。她幼時確實頑劣,印象中,那一年的探花郎長得特別嘚瑟,她就想捉弄捉弄他,掏出彈弓射了他一顆小石頭。

    但這事她能講嗎?不,不能,陸時卿知道了會掐死她的。

    “我隨口猜的?!彼x憤填膺地起身,“實在太過分了,這個作惡多端的小娘子簡直令人發指!你阿兄可看清了她的長相,我要去替他討個公道!”

    陸霜妤見她反應如此激烈,呆呆眨了兩下眼,然后道:“人太多了,阿兄說他沒看清,只知是個八、九歲的小女童。”

    元賜嫻心中一喜,面上萬般遺憾:“唉,那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

    再過兩日便到了冬至,所謂“冬至大如年”,照大周傳統,須在這一日于大明宮金水橋前舉行祭天禮,圣人躬身主持,百官齊聚,以祈來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之后,滿朝文武官員一律休假七天。

    陸時卿一早就去了大明宮,忙了整日回來,晚膳時吃到了元賜嫻親手做的羹湯,以及她跟宣氏、陸霜妤一道包的餛飩。

    元賜嫻的羹湯馬馬虎虎算能入口,出手的餛飩卻實在太丑,大半都屬歪瓜裂棗,還有很多露餡的,簡直比陸霜妤還不如。陸時卿一眼就瞧得出哪只是她的手筆,卻故意裝作不曉得,等妹妹生氣質問他為何只吃元賜嫻的餛飩,才奇怪道:“我還以為這么爛的餛飩應該是你包的,本想照顧照顧你的面子,原來不是?”

    氣得陸霜妤把自己包的餛飩全給吃光了,事后一個勁跟宣氏哭訴說阿兄有了嫂子忘了妹子。

    不過元賜嫻到底是客,原本根本沒必要動手做這些,卻是自打得知了七年前的事,她就一直鬧心虛,生怕陸時卿瞧多了她的臉,哪天一個激靈就把前塵往事記起來,故而便是百般討好,未雨綢繆起來。且能得宣氏一聲“賢惠”稱贊,做個羹湯,包個餛飩,實在是不虧的買賣。

    可陸時卿就不免覺得里頭有鬼了。畢竟元賜嫻哪時是真心,哪時是假意,他幾乎一眼就能分辨。故而等吃完一頓被猛獻殷勤的晚膳,去到府上祠堂,補完白日落下的祭祖禮后,他就開始盤算她是不是又有求于他了,在書房暗暗等她許久,不見她來,想她或許難以啟齒,便預備主動送上門去。

    陸時卿沐浴干凈,跨出房門,正欲去到一墻之隔的東跨院,一抬頭卻見黑簇簇的墻頭坐了個人——元賜嫻裹著霜色的冬襖,披著他那件紺青色的鶴氅,一雙蹬了蓮花履的腳一晃一晃,正把手撐在墻沿望天,看起來很無趣,很想翻墻出去玩。

    他腳步一頓停住,覺得她這爬墻頭的習慣很不好。畢竟自古以來,墻就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詩中說“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皺眉道:“你老爬墻頭做什么?”

    四下寂寂,陸時卿雖離得遠,元賜嫻卻也一耳朵聽見了,偏頭一看,才見他不知何時站在了院中石階下,正遙遙望著她。

    她從墻頭小心躍下,朝他走去,一邊答道:“我太無聊了嘛……”

    無聊為何不找他?

    陸時卿有心刺她幾句,卻覺她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不似方才席間那般愉悅,想也知道,冬至佳節,深更半夜,她肯定是想家了。

    往年冬至,她多在姚州與阿爹阿娘一起過,如今若有兄長陪伴,倒也不算孤單,偏她卻因姜璧柔的麻煩客居在了他陸府。

    她到底尚未把這里當家。白日祠堂祭祖,她因身份尷尬,想必不可能主動參與。而他的母親雖待她好,卻也不好在她未過門前就帶她“見祖宗”,行祭禮的時候,應該也默認了她待在東跨院。

    這些個可能有點委屈的事,她似乎從不與他說,甚至晚膳時候也顯得心情很好,一點不曾表露。

    陸時卿暗悔自己一時大意,沒顧慮到她的情緒,語氣就比平時軟了一點,問她:“無聊?那你想做什么?”

    元賜嫻還以為他會說“無聊就去睡覺”的,聞言驚喜道:“你陪我嗎?”

    他下意識準備點頭,卻想她萬一又叫他抱狗怎么辦,便留了些余地:“你說說看,我考慮下。”

    她一聽有戲,直言道:“我想玩五木?!?

    陸時卿一噎。五木是一種博戲,民間賭坊里常有人以此擲采賭財。這主意可真夠敗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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