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三十四章 不謀而合-《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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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重重點頭:“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既然要入新紅門,那便是要遵守規(guī)則的,這一點,我會跟薄家兄弟談好。只是,往后那些涉黑的臟事兒,怕是……”
白起微微一笑:“少主,你覺得什么樣的事情是臟事兒?殺人?放火?若是殺的是間諜,燒的是匪寇之窩,又當如何?”
李云道微微一笑:“不要忘了我如今是做什么的。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但是在動手之前,我還是希望你們能知會我一聲。”
白起看著李云道,良久沒有說話,而后點了點頭,注視著李云道的雙眼:“我有一事不明,還望少主賜教。”
李云道微笑點頭。
“若是哪一日,二部的事情與新紅門產(chǎn)生了沖突,少主當如何自處?”白起收斂了笑意,表情前所未有地認真。
李云道站起身,走到那包廂另一側(cè)的墻邊,抬頭看著那墻上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的一副字前,輕聲念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后而樂。白起,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答應秦老接下二部的這些事情?”
白起端著茶杯,靠在唇邊,微笑不語,片刻后才道:“因為這是當年先生本該繼承的事情,如今也算是父債子償?”
李云道卻搖了搖頭:“這只能算是一個最微不足道的理由。就像這句話寫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爺爺去世前,他一直在實踐著這句話,秦老去世前,臥床不起也要人日日讓部中文件讀給他聽,再做出相應的批示。其實對于權(quán)力這些事情,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早就已經(jīng)如同過眼云煙了。可是,為什么爺爺要硬生生地續(xù)命半命,秦老病入膏肓也還勤耕不綴?爺爺去世的時候,我大體上還是不太明白,直到自己一路從江寧到西湖再到江北而后到鹿城,我才明白他們是放不下身后的華夏百姓。白起,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民族的歸屬感和國家的歸屬感,這種感情如今之于我,是相當強烈的,我熱愛這個古老的國家,熱愛這個民族,熱愛這片曾經(jīng)千瘡百孔的土地上生活著的百姓,我答應接下二部的這攤子事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種熱愛。我不要做范文正那樣千史留名的名人,我只想默默地為這個國家和民族做點什么,就像我家老頭,他默默地在跟圣教做著斗爭,是為了全人類的利益。抱歉,我暫時還沒有老頭那樣的覺悟,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會騙你,若是二部和新紅門發(fā)生了利益沖突,我既不會偏袒二部,也不會向著新紅門,我判斷問題的基準只有一個準則——那就是我身后十四億百姓和華夏民族的利益,誰對這個國家和民族長遠有利,那么我李云道就會堅定地站在哪一方!或許旁人聽了,會覺得我是在唱高調(diào),但是白起你應該知道,我李云道向來只是一個做事情的人,有些事情做了,但也不愿意去多說。今天你問了這個問題,我才會如此長篇大論地說上一番。”
白起微微嘆息,而后卻一抹微笑浮現(xiàn)在臉上:“很多年前,先生接下新紅門開始改造時,當時門時的一位長老就曾問過先生同樣的問題,你知道先生答案是怎樣的嗎?”
李云道想了想,腦中浮現(xiàn)那在山城一面之緣的青衣中年男子的形象,而后微微搖頭道:“猜不出。”
白起笑道:“當時我就伺候在先生身邊,先生的回答是這樣的:我自立門戶的初衷是為了反圣教,但我反圣教的起因是因為它在侵蝕和禍害著我們的國家和百姓,所以你若問我在這兩者間如何處之,就好像在問一個中國人家庭與國家之間的關(guān)系,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所以,接下來我會定下一條門規(guī),若是哪日與民族或國家利益發(fā)生沖突,我新紅門自當民族利益和國家利益當先!我如今終于明白,為什么先生說能接下新紅門這些事情的,唯獨只有云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與先生的想法,幾乎是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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