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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局下得極快，不到半個鐘頭，勝負已分，倪昊言險勝，到了眼下的第二局，兩人落子的度便漸漸慢了下來，尤其是沈德寧，常常捏著棋子，拇指關(guān)節(jié)貼著下巴尋思許久，也遲遲不肯落子。

    “老沈，這不太像你啊，剛剛殺伐果敢得厲害，這會兒倒是畏畏尾起來了？”倪昊言笑著喝了口玻璃杯里的綠茶，嘖嘖道，“這茶不錯，是龍井村的私藏貨吧？”

    沈德寧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是啊！”

    “老沈，你今天有些不在狀態(tài)??！”倪昊言笑著打量眼前的紀委書記。

    “這都快過年了，小老板玩失蹤，我還能有什么狀態(tài)？而且，我這兒有重要事情等著向小老板匯報呢！”他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干脆放下手中的棋子，接著道，“之前沒覺得，現(xiàn)在少了小老板，倒還真像少了個主心骨了！”

    倪昊言笑道：“這就是小書記的厲害之處了！之前都說實康書記強勢，但是你們都沒有現(xiàn)，小書記來了之后，大家也一樣很適應(yīng)，這說明什么？這說明大家對小書記的風格很適應(yīng)，他雖然不像實康書記那樣，事事都鐵血手腕，但外柔內(nèi)剛這一點我這段時間可是深有體會的。拿下臥龍縣的王民，前后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對**零容忍用雷霆手段就這樣表現(xiàn)出來了，可偏偏居然還有人覺得小書記是個軟柿子，一把年紀，當真是都活到狗身上了！”

    沈德寧看了看倪昊言，欲言又止。

    倪昊言在體制里摸爬了這么多年，就早練出一雙火眼金睛，豈能看不出他是有話想說卻又怕說錯了話，當下笑道：“老沈，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咱們什么關(guān)系，還藏著掖著？”

    沈德寧想了想，看了看四周，最后還是決定起身，弓著腰湊上前，在倪昊言耳邊說了些什么。

    倪秘書長的臉色在冬日午后的陽光下一變再變，最終變成了一臉唏噓。

    黑云壓城喲，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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