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一把將她推開,惡狠狠地瞪著她:“你怎么不去死?早死早超生!” 她望著他流淚許久,最后慘笑一聲:“你還沒死,我怎么舍得去死!” 這時,張士英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里還有一個牛皮紙袋,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緝毒警察,下意識地感覺到了危險,后撤兩步,警惕地看著她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怎么找過來的?” 甄平面無表情地輕聲道:“除了這里,你還能去哪兒呢?” 張士英冷笑:“老子可以去的地方多了去了,你管得著嗎?” 甄平靜靜地看著他:“我們何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 張士英明顯愣了一下,而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邊用小拇指的指甲剔著牙縫,一邊不屑道:“我是緝毒出身,我老婆是個毒販,你是匪,我是兵,你說我們何至于?” 甄平笑了起來:“我是匪,你是兵?”她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忍不住昂頭笑了起來。午后的陽光透過天窗在地面投射下一個完整的光斑,寂靜空蕩的廢棄煉油廠房上空飄蕩著她的凄厲笑聲,余音繞梁。 張士英極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你這個犯毒品的母親,怎么會有那么一個殺人成性的變態(tài)兒子?!? 甄平嘴角抽了抽:“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張士英哼了一聲:“知子莫若父,不過我很后悔生這么個東西出來,恥辱,絕對的恥辱!” 不如為何,甄平仿佛突然松了口氣,表情竟瞬間輕松了起來:“你能這么絕決,倒也不是壞事?!闭f著,她靜靜地撕開牛皮紙袋。 看到槍的時候,張士英又愣了一下,隨后猖狂大笑:“跟我玩槍?你會玩嗎?要不要我教你?”他竟似乎一點兒都不害怕,晃著身子,似乎想用自己的胸膛頂上那黑洞洞的槍口。 甄平冷靜地后撤兩步,跟他保持著安全距離:“張士英,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nèi)甑姆蚱?,最后卻鬧到這一步,你不覺得你自己應(yīng)該反思嗎?”她停了停,而后幾乎是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這個人渣敗類?!? 張士英聞言,又逼近兩步,面目猙獰:“我是人渣敗類,你這個賤貨又是什么?為了賺錢,這些年你又干了些什么?你這個只知道賺錢的愚蠢賤人,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甄平望著他,沒有再后退,因為已經(jīng)退無可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