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一別三十年-《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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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日山道上的車一反常態地多了起來,絕大多數都是掛著特殊軍牌,從車上走下來的人,絕大多數肩扛兩顆金星,連山道崗亭中站崗的小士兵都能隱隱約約地猜得到,這難得熱鬧起來的山上,估摸著是要出大事了。往常門可羅雀,近幾日王家四合院門前連停車都難,從五湖四海各大軍區趕來見老人最后一面的絡繹不絕。王援朝干脆跟婦聯那頭請了個長假,專門在家中接待那些等著被召進書房的客人。發色斑白的白將軍這幾日也忙得不可開交,一趟又一趟到一進院招呼客人,送客,沉著客氣間,這在老爺子身邊待了大半輩子的中#將卻還是掩飾不住情緒中的無奈與不舍。
臨時改成茶室的一進院前廳頗是熱鬧,能進得這大門的,大多都能以茶代酒問候一聲彼此,再回憶起當年在老爺子麾下的崢嶸歲月,無一不感慨唏噓,再抬頭望,才發現波此的雙鬢也都早早地染上了白霜。幸好大家都是戎馬出身,不興文人的傷春感秋,只是在提及那些早早地犧牲于金戈鐵馬前線的袍澤,這才又端起茶盅,以慰那些英年早逝的戰友亡靈。如今就連那位曾在太祖太宗身畔立下汗馬功勞的老人也將撒手人寰,王字大旗飄搖欲墜,接了白熊的短信通知后,無一不是馬不停蹄地星夜奔赴京城。
正回憶那幾年在西南邊疆炮轟黃皮猴的鐵血往昔,喝著茶等待被召喚的眾人卻看到白中#將急匆匆地走過二進院的廊亭,似乎趕著去門口迎客。老爺子蟄居京城山中數十年,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從某種程度上說,白熊就是老爺子的臉面化身,迎來送往,大多數都是白熊代表了王家這位赫赫功勛的老人。能讓白熊急匆匆趕去大門前迎接的,屈指可數,眾人都在心中盤算了起來,來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從首都國際機場開出來,一路上出租車司機老趙都在悄悄打量車上的兩位乘客。坐在副駕位置上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國字臉,飛劍眉,拳面平整,指節突出,老趙是滄州人,自然識得副駕上的這位起碼是拳腳功夫過人的角色,更令他好奇的是坐在后座的白發老者,白色練功服,黑色布鞋,看上去約摸上了歲數,可是往那一坐,不怒自威,更老趙心悸的是,上車后,這爺倆報出的目的地竟然是城東的一處小山。退伍后在京城開了近二十年車的老趙哪能不知道那座山意味著什么?每次路過那兒,單山道口荷槍實彈的士兵崗都能讓有種油然而生敬畏,加上之前當兵的經歷,更能讓他理解這座山對如今的中**隊意味著什么。
很擅長跟客人聊天的老趙今兒一言不發,往常來回穿梭的車速也平穩了許多,到了山腳被士兵敬禮攔下核查證件,才見坐在副駕位置的中年男子將兩份證件模樣的東西遞了上去。小士兵很盡責,解釋說,兩位首長可以上山,車也可以上山,但出租車司機老趙不可以。
后座的老者似乎好說話得很,當下就決定下山步行上山。
老趙一看那綿延看不到頭的山路,心一橫,便道,我信得過兩位,要不這樣,車借給兩位,我在山下候著,如何?
老者笑著說倒是沒看出來,老趙還有副俠義心腸。
似乎不太擅長言辭的中年男子默默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名片上的內容極盡簡單,僅三個字和一串號碼。
黃梅花。
老趙覺得中年男人五大三粗的模樣取了這么一個女性化的名字,似乎有點兒好笑,但還是沒敢笑出聲,因為想笑的時候,卻無意中瞥見這叫黃梅花的中年男人腰間配槍。
接下來,黃梅花取代了老趙的司機位置,過了崗亭繼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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