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野種,為了這個詞,李云道兄弟三人沒少跟流水村里的牲口們干架。三兄弟從小沒爹沒娘,只有一個不知道年齡的喇嘛師父。一開始,村里的維族孩子人數(shù)眾多,三兄弟年幼外加人少,吃了不少虧,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回了廟里就要泡好些日子的藥澡,泡好又接著開打。漸漸的,弓角和徽猷跟著老喇嘛學(xué)武初成,挨的拳頭越來越少,泡藥澡的日子也越來越短,倒是李云道跟著兩位兄長練就了一身敲悶棍和童子偷桃的本事。然后就碰到了狼群夜襲事件,那晚村里那些只曉得下了工就回屋拱娘們兒的牲口們終于知道平日里打打鬧鬧只是李家哥倆兒在耍著他們逗樂,否則那時弓角和徽猷的身手,幾個喘息放倒一村子人估計都沒有太大的懸念。 時隔多年,李云道又聽到了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野種?李云道嘴角微微輕揚(yáng),桃花眼微瞇,望向出言不遜者的目光里竟不包含一絲感**彩,如同看待死物一般。 李云道一直覺得二哥李徽猷是男人當(dāng)中的另類,如果不是從小一起光腚長大,他一定會懷疑越長越妖媚的徽猷是不是個婆娘。下山這么些年,碰到的資色能超越徽猷那家伙的,兩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但此時此刻,李云道自己也不得不承認(rèn),不遠(yuǎn)處稱他為“野種”的那個男子就能算在十個指頭中間。來者約莫二十來歲,臉蛋無可挑剔,比一般的女人看上去還要好看數(shù)倍,配著一身純白的西服,整個人看上去一塵不染。 “嘖嘖嘖,早就聽說老王家找回了那個生在外面的野種,但據(jù)消息稱,你一直挺低調(diào)啊,今兒怎么也學(xué)著咱們四九城里頭的公子哥,開始玩踩人的歡樂游戲了?”那青年微笑打量著李云道,臉上是笑意,但眼神中卻是諸多不屑。 看到來者,顧小西下意識揉了揉腦袋:“沒聽說這瘋子回京城啊!”說完,悄悄拉了拉李云道的袖子,“哥,小心點(diǎn),邱無衣這小子出了名的瘋狗,逮誰咬誰,六親不認(rèn)?!? 李云道先是愣了愣,隨后恍然:“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傳說中邱家的那條狗?。 ? 邱無衣的腳步猛地一滯,隨后居然哈哈大笑:“看來小西妹妹還沒忘了你的無衣哥哥!” 顧小西皺眉道:“邱無衣,你不是被邱伯伯調(diào)到中東去了嗎?” 聽到中東兩個字,邱無衣突然有些失神,喃喃道:“是啊,我不是應(yīng)該在中東嗎,中東啊,死了好多人啊……” 李云道也微微皺眉,輕輕側(cè)頭問顧小西:“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顧小西小聲道:“據(jù)說他小時候生了一場病,不知道為什么,病好了以后整個人都不太一樣了。大院里頭以前管阮姐姐叫瘋妞兒,那是夸姐姐膽大包大,可大伙兒喊他邱瘋子,那是真瘋?!? 李云道突然想起有一次跟王小北閑聊的時候,王小北提過,小時候有個玩伴,大病一場后整個人性情大變,做了很多讓普通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邱無衣看了顧小西一眼,又看了看李云道:“聽說你想娶阮鈺?” 李云道還沒回答,顧小西就搶先道:“邱無衣,阮姐姐去瑞士了,你可去瑞士找她?!鳖櫺∥鹘o李云道使了個眼色,后者不明其意,想不通這邱瘋子跟阮鈺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但聽邱無衣的口氣,似乎自己又多了一個所謂的情敵。 邱無衣卻不理顧小西,只看著李云道,一步一步走上前:“你想娶瘋妞兒的話,就得先過了我邱瘋子這一關(guān)?!?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