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樣，其實挺好。”沈燕飛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又沉默了下來，可她還是不愿意下車。

    “下山的時候，我大師要十力看著我，說要少造殺孽，現(xiàn)在想來，他的話還是有道理的。我原以為大師父杞人憂天了，殺人哪有那么容易，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可是現(xiàn)在，這殺人啊，哪有想象中的那么復(fù)雜，一條xing命，跟豬狗又有何異啊……”

    沈燕飛望著前方蒙蒙的夜霧，居然很認(rèn)真地道：“人和豬狗還是有區(qū)別的，豬狗是畜生，人是萬物之靈長，單這一點就不能把人和豬狗相提并論。另外，人是社會xing動物，這一點也是豬狗不能比的。但你要說xing命，其實眾生是平等的……”沈燕飛還不有說完，就看到身邊的李云道望向她的眼神有些詭異，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打開化妝鏡燈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這才定心道，“你看什么……”

    “我覺得你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考人大，畢業(yè)了更不應(yīng)該考公務(wù)員。”

    “啊？為什么？”

    “沒聽說過中國是有佛學(xué)院的嗎？對了，江寧的雞鳴寺聽說是尼姑當(dāng)家的……”

    “李云道，你怎么不去死……”

    沈燕飛氣呼呼地摔門而去，留下李大刁民獨自坐在車?yán)锬克湍莻€黑夜jing靈般的女子在一片蓬勃生機的夜se中離開。李云道笑著搖了搖頭，自己也跳下車，走進沈燕飛隔壁的單元，剛踏入防盜門，就看到一對黑se中異常清澈的眸子，轉(zhuǎn)經(jīng)桶從前幾ri前就不曾停歇，此刻這個不足十歲的孩子托腮坐在樓梯口的臺階上，一臉憂傷的望著李云道。

    “云道哥。”

    “大半夜為什么不睡覺？”

    “云道哥，我在等你。”

    李云道笑了笑，在十力嘉措身邊的臺階上坐下來：“想你弓角哥和徽猷哥了？”

    十力點頭，又搖頭。

    李云道笑罵道：“又點頭又搖頭，跟個娘們兒似的，說話干脆點！”

    十力委屈道：“不全是。”

    李云道很苦惱地揉了揉眉心：“那是想潘家小妮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