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攻心為上-《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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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沈燕飛人大高材生的智商和情商并不難理解李云道的話,她想了想才道:“你是想讓他們彼此懷疑?有用嗎?就算這樣,現(xiàn)在這種境況下,他們只會相互庇護,畢竟節(jié)筑功雙規(guī)后,他們面臨的已經(jīng)是一榮俱榮一毀俱毀的局面。”
李云道笑得高深莫測:“你要相信,人的本xing都是自私的。荀子說,人之xing惡,其善者偽也。他們?nèi)缃裣嗷グ邮且驗榍闆r還沒到大難臨頭勞燕分飛的局面,萬一哪天真到了那一步,不用我們?nèi)ケ扑麄儯麄円矔嗷ヒУ貌灰鄻泛酢5戎桑隙〞羞@么一天的,而且,距離那一天也不會太遠了。”
沈燕飛有點兒吃不準這個喝了快一斤半白酒卻仍舊頭腦清醒的李云道到底說的是酒后之言還是真心話,但有一點卻是讓她頗感真切——身邊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輕jing察的確是個適合在體制內(nèi)生存的“高手”。單今天這招算得上是陽謀的計策,就足以管中窺豹。
上高架前,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她又坐到了駕駛席上,那個剛剛上演一番“攻心計”的年輕男子卻靠在車窗上沉沉地睡去。開上高架,沈燕飛卻越想越心驚,心驚的不是今天的涉槍事件,而是李云道不經(jīng)意間布下的這局棋——不管龍正清和許明之間是信任還是不信任,就算兩人都清楚了李云道布下這局棋是為了挑起兩人的相互猜忌,但是龍正清吃不確許明有沒有將證據(jù)交給官方,許明也吃不確龍正清到底對他是信任還是不信任——不管結(jié)局如何,這顆猜忌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了,接下來只要耐心等著他發(fā)芽、開花,哪怕某天枯萎了,沒準兒都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等到了秦淮河附近,她才想起自己并不清楚李云道到底要去哪兒,但又見他睡得香甜,小聲問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的鄭天狼:“你知道去哪兒嗎?”
鄭天狼微笑搖頭:“我剛從美國回來,這是我第一次來江寧。”
沈燕飛將車停在路邊,回頭看著已經(jīng)拿下眼罩的清秀小伙兒,好奇地小聲問道:“剛剛你為什么要把眼睛蒙上?是鄙視對手嗎?”
鄭天狼對著這個看多了武俠小說和動作片的大姐苦笑道:“我以前是個瞎子,練的都是閉著眼睛和人交手的招式。三叔請人帶我們?nèi)ッ绹魏昧搜劬Γ疫€沒完全適應。”
沈燕飛有些恍然,又好奇道:“你從小練武?”
鄭天狼憨笑道:“嗯,三歲起我就跟著姑姑練武。”
“姑姑?”
“嗯,姑姑也去美國治眼睛了,不過美國那邊還有點事情,她暫時回不來。我怕三叔有危險,所以先一步趕了回來。”治好了眼睛的鄭天狼其實是個xing格很陽光的小伙子,只是言語間還有些靦腆。
沈燕飛點了點頭繼續(xù)問:“以前就有很多人找他的麻煩嗎?”她看了一眼在睡夢中仍舊嘴角輕揚的男子,不知為何,她卻覺得他的笑意中總有那么一絲難以察覺的憂傷。
“姑姑說,三叔是做大事的人,不能讓他為了安全這種小事分心。”
沈燕飛笑了笑,沒有說話,心里卻在嘀咕著,這李云道還只是個實習jing察的級別,事情還沒做多少,保鏢倒是先用上了。她并不清楚之前李大刁民經(jīng)歷的種種血雨腥風,也不明白這個在昆侖山苦讀了二十五年等身書的男人對于京城那座山上的四合院里的老人意味著什么,她更不清楚,這個喜歡佝僂著身子的年輕男子對于未來的華夏意味著什么。人,永遠都無法預知將來要發(fā)生的事情,這也是為何我們面臨眾多選擇時會躊躇不前的重要原因。
“對了,這家伙怎么辦?”她望了一眼一身狼狽的“人質(zhì)”許天笑,微微皺眉。今天一不小心,她居然就成了“綁匪”幫兇,這種事情如果沒人追究還好,一旦有人追究起來,雖然不至于有嚴重后果,但解決起來還是蠻麻煩的。
“三叔說等明天晚上再放了他。”
“明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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